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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心却并不能因此清凉多少。
鸣珠浅浅一笑,“这儿本有四个洒扫的粗使仆妇。赤芙今后就贴身伺候婉莲姑娘吧。一应衣食用具,待会我会遣人送内造的来。不必惶恐,这是公主的安排。自然,也要看各人的缘法造化了。”言毕颔首为礼离去复命了。
“小姐,如何是好?公主她……”赤芙有些着急,她猜不出事由。
不等她说完我便拍拍她的手要她噤声,“你先去看看房屋安置一下咱们的东西吧。”赤芙警醒过来,领命而去。
立在院中,抬眼处瓦蓝的天空中几缕浮云而已。可惜这会儿连一丝丝的风也没有,我只觉凝滞的空气让人心中窒闷之极。
一只粉蝶儿飞过花间,美则美矣,可惜是无所依凭的小玩意儿。
只有单薄无力的脆弱翅膀而不自知、犹做花间舞——就像处处被人牵引、被人安排、被人吩咐的自己。
可是,即使清醒的认知自己的处境,又能如何?
根本无力改变什么。一样的要作长袖善舞状、以轻薄之态博人垂怜。既如此,只能更添愁肠与难堪的清醒要来何用。
我看着蹁跹飞去的蝴蝶,好生羡慕起来。
此后数日,一应披帛、襦裙、束带、衩环珥珰等用品都由正院那边送了过来。
有一日是鸣珠自己过来,看我未变的装束,嗔道“怎末还做小丫鬟的打扮呢。这发髻也断不可再梳双丫髻了呢。难道是赤芙不得力么!”
我只笑不语,由得她排揎一场自会离去。
长日无聊,这日饭后便和赤芙在房中一一翻看那些物品。单是耳饰便有金迭丝葫芦耳环、金折丝石榴耳珠、金珠串水晶葡萄耳坠等样式。再看衣物也多是萱草、石榴、蝙蝠、云彩的纹样。
赤芙放不下心事,担忧的看着我,“小姐,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什么要安排我们别院居住,还送来华衣美服?是顾念旧年老爷仗义直言的情分吗?”
我轻轻摇头,拉过一幅长裙,“你且看看这裙的式样。”
赤芙略略端详,“是葡萄穿枝纹的合欢裙。”
我放下衣裙,平静的看着她,“合欢裙的式样,再加上这么些宜男多子、福从天来的纹样,你认为公主是为了什么作此安排?无非是想效仿西汉时馆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