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它比喻成敬老院,因为这里出现最多的就是老人,孤寂的,相伴的,孱弱的,如同那一片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老楼房,苍老的身体开始破烂不堪,就等待它被爆破的那一刻。
脑子里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公益广告,一个孤寂的老人,在本应团聚的节日,做了满满一桌子精致的菜肴,无神的双眼焦急地期盼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可是,电话里传来的,仅仅是那诡异地被改变了音轨应该是她孩子的声音:妈,我们有事,就先不回来了。
一声长叹……我不安地敲响了恍如几十年没来过的古老户门。
姑娘,你。找谁?苍老的声音震的我心头发麻。
我,我是这里是不是叶骋爷的家?我低着头,弱弱地问着她。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奶奶,可是我,没有勇气抬头看她。
我想我应该夹着尾巴逃跑,奶奶叫出姑娘那个词后,我才发觉我错了。她轻易的将我当成了陌生人,也许,她和爷爷根本不会相信孙子变成孙女这种怪力乱神的疯子才会有的故事。
可是,身体早已被人扯进了屋里,我也不得不抬头看她。
你是说你认识小常小吃趺囱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老头子,有人来看我们了。奶奶哭了,她哭喊着冲卧室咆哮。
她还用力地揪着我的身体,就好像我是闯进来的贼。但是我也开始流眼泪,因为奶奶充满骨感的手使劲地攥着我,比打在我脸上还要疼……咫尺的天涯,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我多想,像小时候那样扑进奶奶的怀里。我一直不曾忘记他们慈祥的脸,但由于身体的老化,奶奶已经忘记了我的样子。
随着一个苍老的身影映入眼睑,一个已经陌生了好多年的熟悉声音也撕裂了我的耳膜:谁!谁来了?是小陈穑。俊蹦且豢蹋心头如被一记重拳击中,那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他的眷念,他的愤怒,他的哀伤。
他心疼地看着默默哭泣陌生的应该是他孙子的我,让我努力构筑的防御工事也尽数崩溃。
爷,爷爷我泣不成声。双腿也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像一个融化的棉花糖也像一摊烂泥软倒在地。
他们紧张地把我扶到沙发上,焦急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