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冒死也要替他求情?”他冷漠至极,也恶毒至极。
我吞咽嘴里的血水,“我和周炀清清白白,随你信不信。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怎么对我,你也心知肚明。曲时阁,你觉得沈婉当年被-轮、流产受了极大的苦,我遭遇什么都不够惨,对吗?”
听到“被-轮”、“流产”,沈婉极其痛苦,呜咽一声,直接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揪住头发,蜷缩成虾子。
曲时阁神色骤变,利落起身,经过我时重重撞了我的肩膀。半蹲在沈婉跟前时,他却变得温柔,“小婉,没事了……不要想,没事了。”
继而,他凶神恶煞地呵斥我,“林恣,你有完没完?揭人伤疤很有趣,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前后反差明摆着告诉我,他潜藏内心多年的真爱是沈婉。
多余的,从来都是我。
我低声说:“我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丈夫,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我已经够惨了吧?曲时阁,你解恨了吗?”
怕他逼我流产,我始终不敢说我怀孕了。
哪怕这是三年来我日夜盼着告诉他的消息。
世事难料,好消息已经变成了坏消息。
“你不能生育?”他狐疑地看向我。
我悲凉一笑,“曲时阁,你给我的巧克力,我全都吃完了。你现在装什么装?”
“你都知道了。”他颇为冷淡,“想让我放手,也行。”
他小心翼翼抱起蜷成一团的沈婉,“跪下。向小婉跪下,求饶。”
“我没错。”我犯了倔,“我爸也没错。”
轻柔地将沈婉安放在沙发上,他冰冷地说:“你别无选择。”
半跪在沈婉跟前,曲时阁又是递水又是喂糖,还说着我鲜少听到过我的甜言蜜语。
我干涸的心,依然被扎得千疮百孔。
不想延长折磨,我狠了狠心,“噗通”下跪。
自尊有什么用?
当年我骄纵,一意孤行要嫁曲时阁,导致我现在一无所有。
周炀是仅存的愿意帮我的人,难道要因我可怜的自尊心,再让他跌入谷底吗?
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跪在沈婉跟前,我忽然觉得:我的心,真的死了。
然而这一切没有完,方才病弱娇软的沈婉,忽然掷地有声,“曲时阁,我不原谅她。你敢原谅她,我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