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心底发凉。
回去的路上,穆启然说:“听晰然说那个叫什么达语的,那天同你一起滚下楼梯。”
“嗯。”苏小格听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提到达语名字,微微有气,口气就显得生硬了一点,应了一声。
“那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穆启然说。
“啊?”苏小格突然的,原本显得柔软顺从的一张脸,忍不住的冷笑就自唇角溢开来。回头盯住他的双眼,说:“他是挺不简单的,心实的像个笨蛋。在我摔下去的瞬间,傻瓜一样护住我跟我一起滚下来。”
穆启然缓缓的又皱起了一双剑眉,幽幽的深眸看住她。棱角太过分明的脸,敛了那份亲和就显得冷冽。
他以为她对她父母以外的任何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扮出那副乖巧兮兮的样子。就像套上了橡胶的人皮面具,眼底分明写着不愿意,却还能弯着一双眼,懒洋洋淡笑的说:“好啊,”“行啊,”“没关系啊”应的口不对心、没心没肺。
原来不是的,她以往在这个家里,在穆家,所有恭顺温和,听话的像是有点逆来顺受的样子,其实只是她的一种敷衍。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对错也好,误解、委屈也好,他们这些人给予她的任何,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大约在她的心里,为他们这些人生气动怒,实在犯不著,也懒得动那个心思细虑。所以才能在这件事情之后,连乔曼都愤愤然的时候,还能在他们面前不动声色的笑着应好。
她在这个家里,在这些人的面前,总是躲在自己的保护层里。别人进不去,她也不愿意出来。
你递个糖给她,她会小心翼翼的戒备着,礼貌而乖巧的说:“谢谢”。你若用针刺她一下,她或许会微微瑟缩一下,但立马又建起更厚的一层盔甲来,躲在里面对你扬起很假很交际的一个微笑说:“没关系。”
穆启然觉得心里很憋,很不高兴,却知道这并不是她的错。
她什么都没做。却也正因为她对这件大家都做错了的事情,毫无怨怼,没有半点脾气和态度,他才更加的不高兴。
他甚至有些期望,想让她能对他,像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