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看不清模样,分不清性别。
戏子身上的裤袄破烂不堪,他就像别人手中的一张残纸,只要轻轻一扯就会被撕得粉碎。那人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姑娘,你这演的是哪出啊?”清脆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涌入耳旁,似女子般柔和,又似男儿般放纵。
一股灼热漫延到喉咙,他有口难辩,嘴里难受的喘着热气。
那人又是一笑。“看你这潦倒样,比窦娥还冤啊!”
戏子艰难的抬手挣脱却被一把抓住,“不过就扮个丫鬟,脾气还挺倔的,难怪被人追着打。”
那人瞥了眼戏子的手,一只廉价的雕花木镯子套在瘦弱粗糙的手上,就如它的主人一样,一拍即碎。
“都说戏如人生,你还真是个下人的命。”
“找到了!那贱人在这!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戏子一点一点的倒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同野花葬身在火海中,一片一片的摧毁。
听说人死前会看见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却什么都看不到?
也对,他的心早就死了。
一滴眼泪从戏子的眼角落下,在那滴浑浊的泪中,一抹诡笑在黑暗中悄然绽放。
花谢花飞独自哀,一抹孤颜两徘徊。
念君戎马环佩去,半城脂粉半城衰。
一九二六,民国十五年,华灯初上,上海摇身一变,化作一位千姿百态的女郎。她古典、优雅、时尚、大方,人们为她驻足停留在歌舞升平的世界。有人在欢笑中歌唱,有人在歌唱中哀悼。
华灯一灭,终究是要回到那无情的世界中去。
残缺的桌椅堆积在屋里,破旧的戏服凌乱的堆放在地上。月光从掉了几片砖瓦的房顶照入,穿过蛛网,洒在从戏服堆里露出的几丝短发上。
尹月从戏服堆里钻出脑袋,露出清澈的眼眸,月光在他眼里流动,渐渐变得浑浊。
又是这个梦。
和往常一样,天还没亮尹月就开始干活。每天一推开门就能看见院子里高过墙砖的梨花树。月光在树枝间徘徊后散去,梨花凋谢后把香味停留在曾经栖息的枝丫上,仿佛等待来世再寻着此迹重返树梢。
在这戏园子里有几十号人,不知道他过去的人都叫他哑巴,知道的人,也叫他哑巴。
这些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