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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弈回望,眯眯眼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本来姜沉璧是不想管他吃喝这等小事的,问题是颜弈埋头苦吃,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和大夫人虚与委蛇了啊!
“沉璧,先才一直想派人过去问问,你在颜府一切可安好?”大夫人拉着她的手,殷切问候,姜沉璧被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想打喷嚏,听闻此言,真想翻个白眼给她。
新娘子刚入府就被小姑子的下人踹了一脚,醒来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你说好不好?
虽然小姑子无理取闹,大哥心思深沉,但是他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大婚三日,自己被分到西厢房,然后遇上了采花贼,你说好不好?
如果真心挂怀自己,又怎么会在风口浪尖上,将自己甩包袱一般甩给颜家?换句话说,如果此时此刻占有这具身体的不是她姜沉璧,而还是原先那个懦弱的四小姐,是不是早就死于非命了?
“托福,不错。”
虽然心里腹诽千百句,姜沉璧也不会宣之于口,反而面上微微笑了一笑,颜弈十分察言观色地给她剥了焖虾,悉心沾了沾姜汁,“娘子,吃虾。”
姜沉璧娇嗔,“夫君,喂我嘛!”
她本就生了一张清纯明艳的稚嫩小脸儿,偏偏声音清甜,如米酒一般醉人,颜弈被这猝不及防的撒娇唬的手抖了一下。
乖乖,这谁顶得住啊。
一旁的大夫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些不合时宜,她索性沉默了下来,心里暗暗思忖着。
传闻中的颜弈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弟,身子骨弱众人皆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本以为完全构不成威胁的懦弱小姐和废柴少爷,如何今日看来,竟隐隐有了几分佳偶天成的味道?
她这几年掌家,端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子,自然面上对姜沉璧亲切许多,姜沉璧也见招拆招地应和着,这一席饭吃的叫一个漫长。
“大夫人,女儿这次回来,除了跟您请安之外,便是想顺带处理一下...积年的旧事。”图穷匕见,姜沉璧也不再卖关子了,“到底女儿已嫁做人妇,清誉还需得自持。”
“那四小姐的意思是?”
“霍子期,以及所有与旧事有关的人,交由我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