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警察局都安静了下来。
他朝前踱了两步,勾起嘴角嘲讽地笑,“根据法律规定,如果是精神病患者被蓄意刺激伤人的话,是可以视情节不追究法律责任和赔偿的,如果你们坚持要法庭上见,恐怕连医药费都不能全部报销。”
他很聪明,一下子就点明了我所没有见到的。
我了解我家邻居,没事就喜欢乱嚼舌根的那种妇人,定然是在江哲年刺激了我妈以后,她们两个人又跟我妈说了些什么,我妈绝对不会发疯砍人。
不然为什么砍到的是邻居,而不是江哲年?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思思家门口有监控,孰是孰非,我们一看就知道。”陆予丝毫不畏惧。
终究是他的气场吓退了邻居。
最后在警察的协调下,我们签下了和解书,仅仅赔偿治疗的医药费和误工费。
当我把我妈搀扶着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双腿都在打颤,要不是陆予看见了从后面扶住了我,我几乎都要跪倒在地上。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从未带我妈去看过医生证明过她有精神病,我家门前也没有监控。
陆予掌心的温暖从我的背后传来,变成了我此刻悲凉人生里唯一的慰藉。
回到家哄我妈睡着以后,我盯着那个站在挑窗前看月光的背影,他紧紧握着手机,似乎刚刚接完电话,脸色的表情很严肃,跟我从前看见的不太一样。
我在心底犹豫了片刻,递了一杯水过去,“今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要不是因为有你,我一定已经答应了赔偿那串天文数字。”
“答应很轻易,可你要从哪里筹钱?”陆予转过身来,眉色间的阴郁瞬间消失不见。
不过没有接那杯水,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实在没办法的话,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凑个二十万彩礼还给他们。”
“齐言思,在这个世界上,自暴自弃的人,并不值得更多的同情,觉得不甘心,努力过得比他们都好,才是正确的路。”陆予一本正经的讲严肃道理的时候,还是很让人目眩神迷的。
他说完以后,顿了一顿,说出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还有,既然想要随便找一个嫁了,那不如嫁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