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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摇头,这性子也未免太柔弱了。
邵安芸深吸了口气,很快抬起了头:“那是詹事府崔主薄的幼女,名唤如月。”
亦龄点头,这也就难怪了。
詹事府创于洪武初年,掌统府、坊、局之政事,以辅导太子。
如今虽不似早年间那般辉煌,渐有成了翰林官迁转之阶的趋势,但仍能直通天听,是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衙门之一。
詹事府主薄不过从七品,但也绝对是门庭若市,求情送礼的络绎不绝。
这样清贵人家,又是备受宠爱的幼女,崔如月怎么能不眼高于顶呢?
“只是——”亦龄不解地问:“你哪得罪她了?怎么这么欺负你?”
邵安芸苦涩一笑:“事情说来也简单……”
原来,邵安芸母亲和崔如月祖母是本家,且未出五服。
仔细算来,还有些亲戚关系,邵安芸得叫崔太夫人一声姨祖母。
之前两家并未有多少来往,但崔太夫人在六十寿宴上见了邵安芸便觉颇合眼缘。
自此之后,时常让邵安芸过府去陪她说话。
邵安芸娴静温顺,诗词歌赋女红烹饪又无一不精,一相处下来,崔太夫人越发喜欢的不行。
亲孙女有什么吃食或首饰,邵安芸便也有一份。
崔如月自小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何见得有人跟她分宠?
何况崔太夫人还时常当着崔如月的面夸邵安芸,让她多向邵安芸学学。
崔如月越发觉得邵安芸碍眼烦人,为此特意给邵安芸取了“才女”的外号来奚落她。
亦龄心道:原来又是个别人家孩子拉仇恨的故事。
她问邵安芸:“那你有和崔太夫人说过崔如月欺负你的事吗?”
邵安芸摇头:“我不想让崔太夫人伤心,也不想让崔如月觉得我挑拨离间。我只是崔太夫人的远房亲戚,若是因为我让她们祖孙间生了嫌隙,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亦龄忍不住摇头叹息:可真是个傻姑娘。
她又问邵安芸:“那你也没和你娘说吗?”
邵安芸还是摇头:“我娘见崔太夫人喜欢我,很是高兴。说人年纪越大,越怕寂寞,让我好好地陪陪崔太夫人,也是我当晚辈的一片孝心。”
所以就为了让所有的人都高兴,而只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