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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手忙脚乱的翻寻着任何一株有可能扭转生死局面的救命草。当那株根须髯髯的老山参映在视线几尺外时,她麻木绝望的身心就如逢春的枯木,赫然活泛了起来,如获至宝的捡起那根山参,掐了一大块就往他嘴里塞去。
“谁有火柴,快!”平嫣扬起阴兀非常的一张脸,低声嘶哑,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野兽。三个手下被她吓了一跳,话音未落,一盒火柴便从驾驶座的一团阴影里抛过来。
平嫣快速撕掉身下的一块旗袍,划着火柴,点燃,不由分说的将呼呼燃烧的布块猛按在伤口之上,烈火灼游在皮肉上炙烤,发出诡异的滋响声,一缕缕黑烟焦燎腥臭。沈钰痕开始翻来覆去的颤抖,平嫣咬牙攥着他的脚踝,直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
三个手下面面相觑,惊赫不已,看眼前始末一气呵成,毫不拖沓。他们不知道女子在做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方才还奄奄一息的脸上,像天作奇迹似的,转眼就多了些人气的红润。
头领回头目睹了这一过程,眼波一震,眸子里就蒙上了层遥远的浑浊,但也只是一瞬就变得诡谲犀利。他的目光变得别样,深深盯进女子埋进黑暗里的一张脸,仿佛要剖出来什么。
那是烧毒法。早年行军路上,曾有人也用过同样的方法,救了他的命。
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快!去医院!”平嫣低吼道。
头领扭身过去,一踩油门,发动到底。
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霞光,银灰的云层积得厚重,朝阳只露出个浅淡的弧角。此时的别墅内外一派空荡肃寂,只有徐婉青攥着绢子,在大厅里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几个丫鬟仆役泥胎木偶似的立在一旁,屏息以待。
西月端了茶凑上前来,劝太太宽心。两句话未说囫囵,眼圈就又红了。昨晚她守夜时得知消息,忧忡了一晚。徐婉青望着她盈盈欲泣的模样,于心不忍的拍了下她的手,正要接茶来。门外一袭女学生装的纤秀身影急躁万分的奔进来,两手紧紧抓上徐婉青的袖子,颤声连问,“李队长一大早就去了公馆找爸爸,说是钰痕哥哥出事了,爸爸始终不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就偷跑过来了。”
徐婉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