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眼睛，还算正常吗？
言语惨白了脸色，失去了力量，这次，连病房护士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死气沉沉，便是如此。
头顶有声音跃然响起，“我想，你们该给我一个解释”。
黄涣涣惊愕想起，这是自称病人家属的“冷美人”。昨晚的手术是老人自己做的决定，现在他人……还不如没醒。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望向胡蝶，可是胡蝶好似没听到一样，依然静静的望着老人。
身后男人不耐烦的皱着眉，颀长的手指伸出去，想拍醒迷糊的医生，别以为他没看到，这个医生进来时还打了个哈欠。
哼，医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刽子手！
手指将碰未碰时，胡蝶突然喊道“吸痰”！
黄涣涣目睹男人冷冽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又见他有肢体冲突的意思，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开口就能掉出来。
听到胡蝶的命令，声音踩着心脏跳出来，指手画脚的吩咐护士，“快，快，吸痰！”
胡蝶对老人继续说道，“吸痰会有点难受，但是马上就好，就像五公里拉练后的舒坦”。
老人的眼里有亮光闪现。她刚才一直观察老人的面部反应，暗淡的面色，细不可闻的呼吸以及浑浊的眼球，一切都是行将就木的表现。
术后死亡的案例不是没有，但是胡蝶不想。
她和同事竭尽全力，是为了挽救和延迟生命而奋斗的，手里握着手术刀是为了救人，而不是……见证死亡。
时间的一分一秒都成了电影慢动作，它不上不下，卡的人难受。
转机就在一瞬，男人说话时，老人的眼球出现了闪动，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证实胡蝶的推断。
吸痰后，大家都松了口气。接下来胡蝶又让老人抬了抬腿，点点头，握握手，老人都做到了。
大家脸上都溢出了笑容，就连胡蝶也感慨，当过兵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强。
她叮嘱护士多加留心，一定记录好尿量、PT值和口服华法林的剂量。照老人术后苏醒的程度，或许明天就能把气管摘了。
只是，身后男人的眼光变得越来越古怪。
胡蝶转身，还未对上男人的眼睛，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