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救母，真以为有人会可怜你把你买走吗?”殷修远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有，哪有落魄到需要卖身的人还吃得起包子的？这不明摆着你是仙人跳吗。”
“卖身原来有这么多规矩吗？”少年委屈的撅了撅嘴，“我也没办法啊，去找别的工都没人要我……”
“没人要你？”他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虽说脑子秀逗了点，但少年长得讨喜，人又爱笑，去餐馆当个店小二之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嗯，”少年失落的垂下头，“他们都不准我带刀。”
这不废话吗！背着两把青龙大刀在人家店里跑来跑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劫呢，你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了！
凤青依依不舍的吮了吮手指，掏出一块帕子来擦嘴。
“后来我去了镖局。”
可不么，也就镖局能让他带刀了。不过——
“你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吧？”
“你怎么知道？”少年瞪大了眼睛惊异的看着他。
殷修远心说就你这麻杆儿似的小身板，镖局能收你才怪。
“不过——”少年没等他回答就接着说道，“我说不定有出路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老大爷，要不要买我？”
“果真是个秀逗娃子！你看我像是买的起的人吗？”
“买不起可以先赊着嘛。”少年嘻嘻的笑着，突然凑到老乞丐耳边。
“老大爷，其实你也不是很老嘛?”
殷修远呼吸几不可见的一滞，旋即恢复如常。
他微微侧首看向少年近在咫尺的笑颜，目光深沉如夜色。
“你是什么人？”
他以只有两人可闻的声音发问。那声音虽然极轻，却清冷澄澈完全不复之前的老态，分明是少年人的嗓音。
少年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从他耳边退了回去。
“我叫风青，如你所见，是个落魄到只好往自己头上插草标的可怜人！”
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偏偏带着丝依稀可辨的沙哑，说这话时委委屈屈的腔调让人不由心生怜爱。只是尽管声音委屈的像是给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风青脸上却仍然笑的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