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一会儿,沮丧的神色退散,对着院外的大树,无声的张了张口:查!
枝叶轻动,阎沥满意的侧过身。
晚风吹在身上,很凉,想起抱着小丫头的触感,心中有少许的温暖。
临近村尾,看着前头一排排亮着灯的屋子,阎沥的瞳眸不由慢慢缩紧。
冷厉的眼神狠狠盯着村头第三家,阎家的老宅。
吃他的用他的,还不满足么!
一夜睡到天明,柳月娘抱着薄的不能再薄的破被子,怎么都不愿下床,可是想想自己还得计划着赚钱大计,只得慢吞吞的爬起来。
走出里屋,才发现阎沥已经在弄早食。
看着男人肥胖的双手不太熟练的切着黄瓜丁,柳月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阎沥一时间切也不是,不切也不是,手足无措。
好了,我来,你去先挑一桶水,再去捡些柴禾回来。
男人没有答话,却是拿着桶和扁担出门。
快点回来,咱们得去要回东西!
阎沥点点头,抓紧手中的水桶和扁担,他脚程很快,柴禾就在山脚下,水就在海边,而他们家,村尾处,正是在雾灵山和死海中间。
两人分工合作,倒也弄的挺快。
收拾好一切,便朝着村头走去。
一路遇到了不少人,无不是退后三尺远,柳月娘这会儿倒是觉得男人惹事的本领挺好用,起码现在,她不至于跟人打招呼露出马脚。
哟,月娘,这是去哪儿呢。
前头走来一个熟人,正是昨儿个帮了自己的秦嫂子。柳月娘真诚的笑开颜,和秦喜打了声招呼:嫂子好,我跟相公去娘家呢。
秦喜一听,有些担忧了,又瞧见柳月娘身边站着阎沥,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胖哥儿,可别再闯祸了,唉,多疼着点儿你娘子,月娘她太辛苦了。
指骨节悄悄捏紧,阎沥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谢谢嫂子,我知道了。
秦喜拍了拍柳月娘的肩,想着胖哥儿在,阎家也不敢出什么岔子,也便离开继续去田间做活了。
还没到村头,柳月娘已经听见阎氏的大嗓门。
死丫头,歇了两天不干活,看我下回不揍断她的腿!
可想而知,阎氏口中的死丫头是谁。
哦?原来我离家后,娘亲就是这么对待我娘子的?阎沥已经是克制不住自己暴涨的脾气,却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