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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约束自己的大脑,将那女子的倩影从脑海中彻底驱逐出去。
关于是否纳妾的争论,在任钊某次酒后乱性后有了结果。他应酬同僚扶醉而归,纳了替他脱衣洗漱的婢女春儿。
这个消息对钱敏造成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她当下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遣退所有人,将自己孤身锁在房中,整整一天一夜不曾进食。任钊心中愧疚,上门负荆请罪,姿态奇低,再三地赔礼道歉,求她能原谅自己一时的心猿意马。
她看着面前这个额带薄汗,面色惊恐的自己的丈夫,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给攥住,捏碎,然后一把摁进了碎瓷片里去。
这可能是他一生当中最狼狈的时刻,他是爱她的,谁能否认?可他偏偏也能够与其他的女人同床共枕。
别说是纳妾,此间多的是正室主动提出为丈夫寻合意的填房丫头。
他半跪着蹲在她面前,将她的一只手合拢放在自己两掌之间,嘴里说着令她回心转意的话,间或吻她的手背一下。
她凄然一笑,只觉得万千过往历历可数,却无从言表:“任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他连声道:“敏敏,我也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就算春儿进了任府的门,她也不过是个妾,影响不了你主母的地位,你在我的心里谁都取代不了。”
到底什么是爱,可以被分享的东西都不能算。
她笑起来,还是很温柔,却坚定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从容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向他淡淡道:“任钊,让她进门,那也是我死了以后的事。”
他的脸,微不可察地一变。
与婆母矛盾最终的激化,从是否纳这个妾开始。老夫人镇日捶胸号哭,只说自己命苦,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向着外人。她就是不肯,即便传出悍妻的恶名也不答应,事情经过好事者的嘴传遍京城,很快便成了笑闻一桩。
王守义当然也知道,偶尔同窗聚在一处闲聊,提到任状元家中不肯为夫纳妾的主母,不免将她揶揄一番。王守义通常都是一言不发,端起案上饱蘸了墨汁的砚盘,狠狠砸了过去。
他是个书生,百无一用的书生,若是没遇到也就罢了,偏偏狭路相逢,在她已为人妇之后。
就这样一日一日地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