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道。
“楼大人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倒是不枉费为官二十载。”江阑九夸赞道。
楼大人见他神情正色,不像糊弄人,紧张的心情一下子便放松下来,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江世子果然是为了赈灾粮而来。
“多谢世子谬赞,您在临平城的这段时间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楼知府眉间舒展,与方才判若两人,全然不见拘束。
江阑九默然点了点头。
李若蝉心中却是悲凉至极,钱家世代忠臣没想到晚年竟然惨死狱中,两袖清风钱良平,绝对不会贪污赈灾粮。
只怕又是别有用心者的歹毒手段,钱家白白蒙冤入罪,就像当年的李家一样。
李若蝉掩下眼底的落寞,端起酒杯小抿,对面一道好奇的目光传来,她抬眸眼神刚好对上楼知府家的傻儿子,这次宴会的主角楼言。
“水水苦……不好喝。”楼言说话不利索,指了指她手里的酒杯,痴痴笑。
李若蝉心里憋着苦,不想搭理他,白眼一翻酒已下肚。
楼言眼睛睁的如铜陵一般大,不可置信,歪着脑袋想来半晌也学着谢君瑶的模样,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下去,岂料喝的太猛,被呛的直咳嗽。
楼言满脸憋红,蹲在地上掐住自己的脖子,楼蓝氏和楼知府吓得白了脸,下人们亦是蜂拥而上,场面顿时一阵混乱。
慌乱间,李若蝉掏出白色瓷瓶,里面是无色无味的液体,有毒,食之会让人四肢无力、头晕目眩。
李若蝉完成下毒之时,恰好楼言的咳嗽也好了。
楼言被下人带了下去,楼知府连连赔不是,生怕谢君瑶新生介怀,安抚道,“让姑娘受惊了,年轻人毛燥些,谢姑娘莫言害怕,我儿性情良善绝不会苛责你。”
李若蝉面上不惊,私下却默言:与我何干。
谁知楼知府不着边际又来了一句,“我儿不似钱家大少,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尽引诱月貌小姑娘,钱家家风不正,也难怪做出贪污敛财的不义之举。”
李若蝉顿时火大,钱家落难各路牛鬼蛇神都可以任意踩踏,她忽然咧嘴一笑,手指满天乱舞,俨然中邪了一般。
楼知府本就有些微醺,迷蒙间看见谢君瑶发疯了一般朝自己飞扑而来,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