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签字认可一下。”
“签字？宋律师……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霍总不在，我……去哪儿找他啊？？”
张芯同越说声音越小，为难的和身侧的另外一个律师对视了一眼，又求助似的望向宋恬。
全然没留意到，当她提及‘霍总’二字时，宋恬刚挪到鼠标上的手指轻轻一颤，卷翘的睫毛覆下一扇形眼睑，遮掩住眸底的波动。
“就是啊，我最近找乔雅问了好几次，她说她也不太清楚霍总的行踪……”另外一个高律师也附和了两声。
“咳！那个……”轻咳两声打断这两个人的对话，宋恬手指从鼠标上撤离，扶了扶额。
等冷静下来后她拉开抽屉，从中抽出一个文件夹丢过去。
“你们两个去把这份文件看一下吧，关于合同纰漏的事情，我来处理。”女人的口气冷静又淡定。
张芯同两眼一亮，拘谨不再，“宋律师，您说的是真的？？？”
“嗯。”宋恬抿唇应声，睨了她一眼，旋即低头，游离的目光竟一时不知要去看哪一行的字，纷纷错错的扰乱着她的心绪。
她深吸了口气，屏着呼吸，转着手中的圆珠笔指了指门口，“记得出去把门带上。”
“真的啊？您这是同意了？”张芯同嘴巴夸张的张成了‘o’型。
“……”
“走吧！”
直到高律师向她挤眉弄眼了一阵，她才恍然的用纤细五指捂上了唇，生怕会吵到正低头处理文件的宋恬，推搡着跟在高律师的身后，悄然无息的离开。
室内，只剩下了笔尖每每落下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连这点声响也消匿不见，埋首于厚重文件中的女人终于抬起偏苍白的脸，蹙着眉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
……
跟着下班的人流一路穿过办公区，宋恬挎着包，冰凉的双手一直握成拳状垂在身侧，左手捏的是张已褶皱泛黄的卡片，而右手则是手机。
这张卡片上龙飞凤舞的数字虽于宋恬而言早已是烂熟于心，可她在这长达七年的漫漫长夜里，却无时无刻不会翻出它，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上面的字迹。
她的神思游走在七年前她坐在江城机场候机的那幕，手指却已不听使唤的拨出了电话——
“嘟……”
“嘟……”
此时此刻，偌大空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