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众国的敬意,自南北两地建交以来,北地所派使者七百余名,没有一名是女子。
由此可见,当自称神使的少女斟子琼俏生生地出现在苏玉然面前时,苏玉然是有多惊讶了。
“吾名斟子琼,乃是北境荒刹护法。此次前来并非五年之约,是为我荒刹寻一可训化饲龍之人。饲龍乃是先龙之种,血脉稀薄但仍存神力,原想因以为吾荒刹所有,殊不料这饲龍惯食三秋果,须得冰火皆聚之人才能降服。冰火本不能容,吾荒刹倾尽全力也未能寻得此人,不得已,才来汝等这小小南地一试。”
“敢问护法,这冰火皆聚之人要如何寻呢?”
“吾自有法,在场诸位不妨先前来一试。那位梧桐树上的公子,也请下来一试吧!”
苏玉然有些黯然。他本以为自己的藏匿之术已是成熟,谁料却三番五次被人识破,只好依着斟子琼要求挽好袖子,将手臂递了过去。
斟子琼愣了愣,眸中闪过一抹热切。片刻后,又转化为浓浓的不甘。
“是块上好的白璧。只可惜……”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白璧微瑕,也是白璧。”
斟子琼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递来的手臂白皙修长,手指纤细骨节分明,还带着薄薄的茧。腰间挎着剑鞘,剑却系在绑腿处。更加不伦不类的是他穿着一件鸭蛋青的、已经磨的发白的儒袍,却撕去了下摆,宽大的袖口还依稀见得到暗红色的干涸血痕。苏玉然的眸色那么浅,瞳孔却深不见底。
斟子琼突然笑了,她推开阻拦着她的中年男子,笑得张扬。
“微瑕就微瑕,是块白璧也就够交差的了。还没问,你叫什么?”
“唐四。”
“……”
斟子琼突然沉默了,片刻后轻轻笑着说道 :
“这名字不配你,总该有个玉字才配的起。唐钰怎么样?”
苏玉然同样轻笑了起来,浅琥珀色的瞳仁却看不出半分笑意。
“唐四。”
“好吧好吧,随你好了。”斟子琼让他弄得没了脾气,无可奈何道“明天可得来找我,我还有要带你会荒刹交差呢!”
“一定。”
两个人同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