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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了。”莫氏忙不迭为老太太奉了茶,接着说:“阑珊,不是母亲说你,祖母如今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她老人家有些什么心愿,你做小辈的只管顺着便是,家和万事兴,只有家中和睦安宁,你父亲才好全心在朝中为官,苏府才能日益昌盛蓬勃向前。”
“二娘,祖母今日唤我来,是让我去说服父亲同意我与静怡妹妹去选秀,您是知道的呀,父亲最是看不起这等用子女换前程的下作行径,这叫我如何开口?且祖母张嘴便说我在这府里白吃白住十几年,我不明白,同为苏府女儿,为何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阑珊从小便知道,父亲一身正骨堂正为官,不管何事都讲究个章程法则不屑钻营。
“祖母、二娘,父亲费尽了心力才让我与静怡得以逃脱这次选秀,为何你们却要与他背道而驰东趋西步,难道这就是您口中的家和万事兴?”阑珊不卑不亢,矛头直指莫氏。
“你看看,这就是你交口称赞的大女儿,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默不做声,如今我说一句,她便有十句等着回我。”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只问一句,蓝氏那一屋子的遗物你还想要不想要?”
老太太再没有耐心与她好言好语,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提及亡母遗物,阑珊梗了梗脖子,抬头对上了老太太的目光,母亲逝世多年,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便是从前用过的器具和嫁妆,哪怕只是一块铜镜一方锦帕,她也珍而重之视若瑰宝。
“祖母,您这样堂而皇之的威胁恐吓就不怕我告诉父亲吗?”
莫氏不着痕迹对着座上人摇了摇头,然后俯身扶起了跪着的阑珊,心平气和的说:“你这孩子,打小起就慧心巧思钟灵毓秀,难道真的甘心委身于寻常人家平淡度日?”
听了这些违心的恭维,阑珊几乎笑出了声,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常被府里人议论是不是脑子里有病,不但心智举止慢半拍,就连为人处世也愚笨不懂圆滑,加之时常发作的疯病,京都里人人视她为异类,但凡见了都忙着退避三舍,免得沾染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