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丝丝白雾,在那若现若隐之间,只看得一抹翠绿的青色好像在湖面上肆意的漂浮。仔细望去,原来那是一面竹筏,竹筏随着湖水的流动而行,时而打转,时而变化来去的方向,好似没有人控制一般。
只不过,若是再仔细一些,便能看到在那翠绿的竹筏上依稀多出了一道白影,还有如黑缎般不受约束的长发。
那头令人羡慕的长发大部分还是安然的落在竹筏上,而小部分却在无意中落入湖水之中,与清澈湖底里的水藻交相呼应着。
那肆意的姿态,让人一眼就能确定他的性别。只是,那长袍宽袖的左手搭在如玉的额头,白色的袖袍遮挡了那人的模样。
男人的右手好似无力的落入水中,水流从指缝中流过,那种轻柔的微痒丝毫没有引起男人的半点反应。
竹筏上,除了这行为不羁的白色身影之外,还散落着三四个陶瓷酒罐,看来这筏上之人喝了不少,许是醉了,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已经被乌云遮挡而变暗的天色。更没有发觉在这瑶池四周少了许多游玩之人。
瑶池岸边,怪石迭出,杨柳依依,与湖水中的风景又是另一番模样。人间天堂,这人间就好似说的是这岸上风光,而天堂则是指与之一线相隔的瑶池美景。
湖水中竹筏之上,行为不羁的躺着一个白袍男子。而在岸上却也走来一个神色恍惚的绝色少女。
她年纪不大,小不过十三,大不过十五,却生得绝美无双。若不是此刻,那五官还未完全张开,眉宇间还带着青涩、稚嫩,恐怕世间难掩她这绝代风华。
那双凤目,清澈见底,如清泉明镜一般,却突兀的多出几丝忧愁和愤怒,甚至……还有绝望。这本不该出现在如此稚嫩容颜上的情绪让这张难以描述的容颜,这个清华如水的人儿多了几分难言之隐。
她恍恍惚惚中走到瑶池边上,裙摆凌乱,脚下的云锦绣花鞋早已经污了,沾满了路上的尘土。看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家世应该殷实,这样的人家女儿又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郊外?
虽说南楚治安不错,但也并不能保证在这样偏远之地就没有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怎会如此放纵这小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