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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不知要在这歇息过多少回了。
宋江一气喝了两大碗凉茶,叫切了几斤肉,让大家伴着家里带的饼子嚼裹。他也咬了几口饼,觉着口中无味,便放到一旁,自己踱了几步来到周青身旁细细打量一番,周青已经气息奄奄,进气怕是还没出气多,满面的血迹更显得凶恶。
宋江叫人去取些水来,这日头毒的很,别把周青给热死了。庄丁取过水给周青浇在脸上,眼见他被冷水一浇脸色好了些这才放心,只要不是在自己手上死了那就好办。
茶博士见棚子门口角上直挺挺躺着一人,满身满脸的血,吓了一跳。悄悄的打问:“管家,门口那位是庄上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管家啜了口茶,更发散漫的说道:“也不瞒你,那个可不是我庄上的,却是水泊里的盗匪,带着几十号悍匪想劫我家的粮车,被我家三郎打翻擒了,带到县里去邀功。”
茶博士吃了一惊,上前仔细打量一番,惊呼一声:“这不是天杀的周青么!”茶博士脸上似哭还笑,像是得了癔症,围着周青直转不时踢上两脚,嘴里还念念有词。
管家急忙上前拉扯住,却见茶博士已是泪流满面,哽咽不已,管家忙叫人将他驾到一旁,细细问着缘由。
原来这茶博士便是这郭家集的人,这茶棚倒是父母那辈就撑起来的,他也是子承父业接着干了这许多年,前几年他大儿在西边陆家庄说下一门亲事,普通人家一个独女,长得相貌端正,两边都算相意,准备选良辰择吉日,早日成亲。
不料,这时陆家来了一群强人,便是这周青一伙。周青这厮在梁山水泊里实算个异数,水泊群盗大约都是附近被西城所勒索无以生计的渔民庄户,抢的都是来往船只商户,下手一般适可而止,糊弄个温饱不会弄得天怒人怨。
这厮与他人不同,本是来自东京的一个配军,又逃了出来,没有丝毫退路更是穷凶极恶,下手一点顾忌也无。管你过路的还是本地的,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放过。兼之上过阵杀过人胆气也大,凡他路过之处,若是乖乖听话的还能留条性命,略有抵抗一定是斩尽杀绝才算罢休,这周围几县被周青破家的实在不少。
那日周青带着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