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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例。”
他的话,让谢玉渊呼吸微滞。
“大人不能接受那便换成休妻,妾身犯了七出之罪。”她忍着涩意淡然道。
李锦夜坐了下来,腰间的绣春刀和兵刃碰撞发出清鸣声。
“七出之罪,哪一宗?”他的语气,已然不悦。
谢玉渊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无子。”
李锦夜神情一愣,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他拧眉道:“不是说不提那事吗……”
谢玉渊扯了扯嘴角:“不提,难道便不存在?”
当年,他们也是有过孩子的。
但那个孩子,死在谢玉渊第一次目睹李锦夜在如意楼作乐的那天。
“玉渊,我只是喝多了。”
酒醒后的李锦夜不停解释,想将身怀六甲的她拥至怀中。
谢玉渊抗拒,在推搡中腹部撞到了桌角。
血,流了满地。
那时的谢玉渊,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满目萧瑟。
床边摆满了她为孩子缝的虎头鞋、小肚兜。
她满心期待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却被她的夫君亲手扼杀。
回过神,谢玉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眼眶一点点涩红。
“无子已成定局,望大人给妾身休书一封,自此相别离。”
重提往事,李锦夜的神色变得暗沉。
他看着眼前固执到铁了心要离开的女人,心情愈发烦躁。
“你莫要胡闹。”
他知道当年孩子的失去,对谢玉渊的打击很大。
但事情早已翻篇过去,他们也说好不再提及。
为何此时要这般纠缠不休?
谢玉渊看着他满眼不耐的样子,只觉得满心荒凉。
“我意已决。”她一字一句道。
音落,李锦夜心中的怒火彻底迸发。
他拽着谢玉渊往西厢走去,常年握刀的手毫不怜惜。
“来人,将夫人关进西院!”
他的话,让谢玉渊神色骤然大变。
“李锦夜,我不去西院。”她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惊恐来。
眼见一身飞鱼服的男人依旧没有停顿步伐,谢玉渊的语气带着几缕微弱的哀求。
“锦夜,我不想去……”
可那个男人不再说话,将她关进西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玉渊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亦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彻底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睁眼。
房间里,堆满了当时失去孩子时她做的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