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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愿便是让他留在玉山陪自己。
一千年了，两人朝夕相伴，却原来只是恩友之情。
偏她动了心，误以为那是爱。
见姜瑶不说话，晏询斟酌半晌，再度开口：“我已决定离开之后去提亲，求娶瑾容。”
闻言，姜瑶一怔，她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你想好了？”她复又问道。
“是，娶她之心，断无更改。”
晏询坚定的语气诠释着他对瑾容的真心。
可也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姜瑶的心。
她紧攥着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中，却也只能强压住心里弥漫的痛。
姜瑶望着眼前眸色冷淡的男人，再度开口：“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曾许我三愿，说无论如何也会做到，现在可还算数？”
晏询皱了皱眉，看向姜瑶的眼神冷了几分。
“你想说什么？”
姜瑶迎着他冷下的目光，只觉得一颗心也像是被冻住一般。
“你能不能不娶瑾容？”
这话在唇边打了个转，最后又被咽了回去。
“帮我解开封印束缚，我想离开玉山。”姜瑶说着，垂下了眼睫，掩盖住其中的痛苦。
从前她也是一人在这玉山囚殿呆了数不清的岁月，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一开始而已。
可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一想到等晏询离开后，这偌大玉山便又只剩自己一人，她便无法再与天地花草度过余生。
这一刻，姜瑶只觉得巨大的孤寂笼罩着她，似乎要将自己吞没。
而晏询却只是看着她清丽的面容，没有回答。
姜瑶好像猜到他在犹豫什么，心像是被人捏着喘不过气。
但还是哑声解释：“我不是要纠缠于你，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这世间的风月，我不想我这一生看到的都是这小小一隅天。”
晏询看着她，轻轻蹙眉：“你是神祸之身。”
“但我从未应预去害人。”姜瑶目光紧盯着他。
晏询沉默了会儿，终于退步：“我想想。”
夜中静谧无声，风吹动树叶。
玉山囚殿中也是一片寂然。
姜瑶目送着晏询离去，视线久久不能收回。
仿佛这样她就能将他刻在心里，留在身边。
转眼半月过去，这期间晏询再没回来。
清冷的月光从头顶洒下。
姜瑶坐在殿中，望着那扇许久未曾开启的门，眼中满是期待和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