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就算赎清了？”
傅司晟记不清从重遇姜九笙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
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
“你唱，还是不唱？”
傅司晟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
姜九笙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好难听啊！”
“可不是，长得丑，唱的也难听，怎么还敢在马路上唱歌！”
……
围观路人嫌弃，鄙夷的话语传进耳朵，如刀凌迟。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姜九笙却哽着脖颈，不肯哭。
她不得不承认，傅司晟真的做到了，将她的爱意和梦想齐齐打碎，毫不留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上的太阳慢慢西落，白日换了黑夜。
蓝城会所前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跪在那儿唱歌的姜九笙，没有停下来过。
整整一下午，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有干涩到出血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
傅司晟看在眼里，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无趣。
他让人赶走了那些围观者，走到姜九笙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姜九笙，你过气了。”
姜九笙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傅司晟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傅司晟的背影，姜九笙没动。
她只是移开目光望着已经漆黑的天，心里也一片黑暗。
“傅司晟。”
闻声，傅司晟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姜九笙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因为失音到听不清。
“你说什么？”傅司晟边朝她走来，边问。
下一秒，只听姜九笙破碎的声音被风吹来：“我把命给你，你放过我吧。”
傅司晟瞳孔骤然猛缩：“姜九笙，你敢！”
然而，只瞧见姜九笙单薄的身影快速朝车道上跑去。
那么决绝，那么干脆！
然后“嘭——”的一声。
姜九笙被驶来的车直直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整条街道上响起了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