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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信来问候,可眼下还有两个多月才过节。
时卿睁开眼,就见小桃气喘吁吁地将信递到了她面前。
她接过打开,一行行看过,两道秀眉渐渐拧紧。
小桃见她脸色不好,不识字也斗胆凑过去看了眼:“小姐,这信上都写了什么?”
时卿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父亲说,他在边疆遇到了一位云游名医,专治心疾,不日他便会启奏圣上放我离京,望我早日启程前往……”
话落,小桃喜上眉梢:“小姐,这是好事!我们何时出发?”
时卿眸光暗淡,垂首默然。
从京州到边疆青门关,有足足三千里路。
且不说她的身子能否撑得住,此去一别……她与段崇,怕是终生不得见了。
想到这儿,时卿心底漫起不舍。
她将信放在了茶桌上,扭头吩咐小桃:“日后再议,先将今日的药拿来。”
小桃见事有转机,欢喜行礼告退了。
时卿愁绪翻飞,望着桌上茶水出神,房外却又传来小桃的惊诧。
“段大人您怎么来了?”
坐在窗前的时卿听到段大人三个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待她回眸,便见到了那个数日不见的身影。
段崇站在枯枝满园的庭院当中,脸色阴沉。
她缓缓起身,语带小心:“阿崇……”
话未完,院子里的段崇却拱起了手:“时小姐。”
时卿怔在了原地,段崇从未如此客气的对待过她。
她没了血色的唇启合:“你这是何意?”
段崇恍若未闻,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太后命在下明日陪时小姐去烟花会,明日戌时在下来接您。”
这次,不等时卿回话,他便转过身去。
时卿正欲解释,他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卿卿,你明知我心悦半烟,却还让太后下此等懿旨,我对你,实在是失望。”
言罢,他拂袖而去。
院中的小桃看傻了眼:“小姐……您要去吗?”
时卿眼前阵阵发黑,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直到人影消失视线,她才缓缓闭上酸涩发热的双眼。
哽塞的喉咙挤出一个字:“去。”
总归,是最后一回了……
翌日。
将军府外,时卿早早便在此地等候。
直到暮色四合,她才见到段崇——还有他身边的林半烟。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