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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寄情说爱的诗词,原主这笔迹平平,想把这个钱挣下来怕是难啊。
就在陈慕思索之际,胡托又从包里掏出个信箔,随后朗声道:“这是我写的举荐信,就三十文,三十文搏三十两纹银,不亏的买卖啊。”
话罢,众人面面相觑,说倒是这样说,但县里几位举人都不行,他们这些人又如何有这个本事?
见半天没人应承,本想借此捞一笔的胡掌柜也只得是悻悻作罢。
“我接了。”
谁料,就在转身的时候,陈慕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一时间几十人皆是注目而望,待瞧见是陈慕时,不由得皱眉狐疑。
“这人谁啊?一身破衣烂袄的?”
“我好像见过他,似乎......记起来了,前段时间纠缠王才女,街边被踹的那个疯乞丐。”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眼熟,似乎连童试都没过,想着摘这三十两纹银?不会又发疯了吧?”
被众人这么一盯,陈慕也觉着臊的慌,不过当下仍来到胡托跟前,随后从身上掏出三十文钱。
见钱送上门来,胡托生怕陈慕反悔,赶忙一把夺过。
不过即便落了好处,仍是忍不住讥讽调侃:“你小子考个童试都够呛,还想摘这笔赏银?”
陈慕并未理会这一席嘲弄言辞,淡淡点头。
虽然目前并未有什么好办法,但陈慕深知机会稍纵即逝,行与不行,先去试试再说,即便不行,也不过就亏三十文钱。
接过推荐信,陈慕便懒得理会身后这群人的鄙夷嘲笑,径自朝门外走去。
临到门前,想了想又转头问了一句:“胡掌柜,你可知,这知县之子要这幅笔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胡托冷哼一声:“男人要这东西还能干什么,定是送女人啊,你小子到时可别胡写一通,被衙役给乱棍打死。”
听这话陈慕顿时明了,无视冷嘲热讽,回头仍是抱拳一礼。
“谢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一堆人仍以陈慕此举不断奚落嘲笑,终是想不通一童生未过之人,到底哪儿来的勇气去衙门。
但唯有胡托愣在原地凝望着这道背影。
“这小子......”
即便仍一身破旧不堪,但不知为何此人气场似乎变了,难不成那日被自己揍了一顿,把疯病给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