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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模样。苏尽欢本也不过想杀杀文姑姑的风头,并不打算真把关系弄僵,便顺势透了个笑,“哎哟”一声道:“原是文姑姑啊,本宫不识,姑姑切莫见怪。姑姑且先去禀报一声,本宫换身衣裳便来。”
苏尽欢择了一身胭脂红梅花蜂碟纹妆花纱蟒裙,戴上一套点翠头面,手心里握了一把红木折扇,步辇抬着往福禄宫去了。一路上由绿檀掌扇遮阳,尚热得满身汗,面上额上都是红的,细喘吁吁。
踏入福禄宫的门,霎时间是另一番天地,冰凉的湿气扑面而来,舒服的恍若江南烟雨。福禄宫里似是自成一方天地,与外头的烈日流火丝毫不搭边。青白釉莲花香炉里乘着细白晶亮的碎片,腾起袅袅娜娜的香雾,正是万金难求一两的龙脑香。
大殿两侧侍立着一众奴才皆是垂眉低目、屏息凝神,愈发衬得殿上之人华贵端庄。太后身上穿的是绛紫色凤鸟践蛇纹织金暗花缎裙,九尾凤钗上嵌着东珠,胸前的挂珠由翡翠作子珠,每隔二十七颗嵌入一颗绿松石为隔珠,统共一百零八颗,代表着百八烦恼。苏尽欢看来不免失笑,心道楚家作孽多端,楚太后便是祸水之源,竟还假惺惺信佛么?想归想,她面色半点不改,规规矩矩行了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年已见长,却驻颜有道,因此并不显得十分苍老,但骨子里的沧桑与威严却是丝毫不差。她面上瞧不出神色,也不叫起,只道:“哀家听闻你是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皇帝青眼的?你当真是苏悯的掌上明珠啊,还是苏悯从勾栏里捡回的戏子用来讨好皇帝的?”
苏尽欢心中舒了一口气,听太后的语气并无十成把握,否则便不止是问问这么简单了。她心中有了定夺,丝毫不见怯色的答道:“臣妾虽自幼因身子不好寄养于道观,比不得深宅大院里的世家贵女们矜娇,但爹爹好歹也是朝中大臣,娘亲亦是出自江南书香门第。礼数教养自问不曾亏欠,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二人四目相视良久,太后终于缓和了面色道:“既然是不实之言那便罢了,哀家自有定夺。起来坐吧,来人,给贵嫔看茶。”
苏尽欢谢过礼,依言落座,茶盏捧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