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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还有事,得走了。如果杂志社需要第二轮采访,可能还是由我来。”
薛岭看着来人冷峻的面容,伸出手笑笑:“孟总,又见面了。”
孟峄盯了他几秒,才伸出手,握得极为敷衍。
“席记者,今天的采访内容涉及很多数据,我明天会让秘书把资料送到你单位,如果你有哪里不明白,欢迎给我打电话。”
当着孟峄的面把话说到这份上,这么亲切和蔼、态度出众,席桐感激之余,就是惊恐了,无异于把清朝十大酷刑提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大佬啊,你可别再说了……
幸好薛岭也赶时间,他礼貌地打了招呼,开着他那辆崭新的黑色保时捷绝尘而去。
席桐被空调吹傻了,跟着孟峄走下台阶时,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发自肺腑:“哇,他的车真帅。”
孟峄没说话,把公文包扔给她,奔驰大G的车门一关,让她滚蛋的意思。
席桐对这狗男人的性子深恶痛绝,资本家是吸血的,姓孟的资本家犹如养蛊养出来的限量版蚂蟥,你扒拉他他不走,不扒拉他就吃饱喝足擦嘴就跑,血亏的只有她。
他把自己的包给她,就表明晚上要来取。
或许“讨”这个字更贴切。
她可没胆子扔,站在垃圾桶跟前好一会儿,思考孟峄这个狗东西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最后想起还有个有毒垃圾的分类。
反正就是无法回收、猪也不能吃的那类。
她回了四环外的公寓,到家都五点了,黄昏染得天空瑰丽绚烂,犹如千百条生命在怒放。
席桐死气沉沉地写了半篇稿子,发现确实有几处数据不明,明天有必要给薛岭打电话。
手机嗡嗡震动,想泡老师的学妹们纷纷哀叹,人家闻澄是东岳资本的千金大小姐,又漂亮又有钱,薛岭都看不上,她们肯定没戏了。
席桐不由笑这些孩子傻,倒了杯柠檬水,忽地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她写着写着就打开了微博。
呵,银城头条。
点开九宫格,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款款从红毯走上台阶,那条漂亮的金色鱼尾裙流水般滑过他做工考究的皮鞋,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馥郁的香水味。
发布时间是半小时前,地点是市中心的开隆商场门口。这家商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