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一些变化。
他脸的四周，有一些黑色的斑斑点点，像晒斑一样，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脸上，一直爬进他的头发、延伸到他的耳根和下巴。
他的眼睛，非常浑浊，眼神飘忽，心神不宁。
整个人看着很是猥琐、肮脏，陌生，对，就是很陌生。
看着董浩南的目光，张金峰开口道：
“南南，你终于醒来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你怎么这么看着爸爸？爸爸以后会更加关心你，爱护你。
虽然你妈妈……可你还有我……”
说完伏在床上抱住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的头伏在董浩南的胸口上，很是亲近。
董浩南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鱼腥味。
随后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能量注入张金峰的身体，那种感觉非常明显，他是自己的父亲，血脉相连。
他任由张金峰紧紧抱着他。
“爸爸！”
“要坚强啊！唉，我们要相依为命。”
张金峰擦着自己的眼睛，又擦了擦脸。
把他抱得更紧。
董浩南能够听到他异常快速的心跳。
现在自己就剩下这么一位父亲了吗？相依为命，刚刚的异变又是什么鬼？
鱼腥味来自哪里？
咯噔咯噔，医用手推车的车轮不客气的敲打着地面，声音由远而近。
董浩南清楚听到。
“当当！”敲了几声门，不等应答，病房门被推开。
高个子护士，白色的护士服，笔挺干净。她把手推车停在了门口，顺手把门关好。
回头对着伏在床上的张金峰说：“家属您好，我要给病人做测试，请您配合一下。”
“好。”
张金峰摸着董浩南的头，站了起来，满脸关切。
道：“南南，不怕，小时候就做过这种抗生素的皮试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董浩南好像忘了刚刚的系统提示，说：
“爸爸，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张金峰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事。”
护士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把她的手消毒后，掀开盖在手推车上的白布，棉签、纱布、针盒一应暴露。
她从长方体器皿盒中，拿出了一根针管，针头又细又长，针管里面有药液。
董浩南倒吸了一口凉气。
护士没有给他什么机会，棉花球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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