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小姐。”一旁丫鬟小怜唤道。
姜疏影回过神，看向小怜问：“他来了吗？”
小怜点头，徐徐退下。
很快，姜疏影就见远处谢与梵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朝自己走来。
“与梵。”她轻声唤道。
谢与梵离她几步远后停下，眸色清冷：“姜小姐，我知不该与你私下见面，但有些话，该与你说明白。”
姜疏影听着这客套至极的话，心底不由得苦涩。
她温声回：“你请说。”
“我已有心仪之人，实配不上小姐，望小姐取消这门亲事，另聘高官之主。”
谢与梵声音清澈，一字一句都落入了姜疏影心底。
两人本是幼时定的亲，且自小一起长大，姜疏影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吹过，许久，她开了口。
“我可否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闻言，谢与梵却沉默了。
姜疏影知他不愿说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亲势力之大就连当今天子都要礼让。
“也罢，你不必告诉我。”姜疏影从谢与梵身边走过，而后说，“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这一次，我不能成全。”
谢与梵愣住，不明白她所说八次是何事。
姜疏影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下走，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
千年前，她和谢与梵是一对夫妻。
谢与梵离开的时候曾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为这句话，姜疏影记了千年，哪怕转世。
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谢与梵八世，每一世，谢与梵都爱上了别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谢与梵，独留自己孤独终老。
……
回到相府，姜疏影亲手缝制着嫁衣，仿佛没有听过谢与梵的话。
小怜看着姜疏影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羡慕：“小姐，谢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过您的才情，还有这巧手？”
姜疏影闻言，没有回话。
她有九世的记忆，自是比一般女子会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优秀，谢与梵终是不爱自己。
曾经，她以为是谢与梵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爱。
可这一世，她与谢与梵自幼相识，然他还是不爱。
思及此，姜疏影心底坠坠作痛。
“酥骨鱼应该做好了，我给他送去。”
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