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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郡、郡主……”
“小声点!嘶……”
北境之地的土壤,在这个季节仍然是硬邦邦的。宛如洲呲牙坐起,还没来得及关照摔得生疼的屁股,身前就罩下一片阴影。
顺着云缎鹰图长衣望上去,月光里,是一张威仪严峻的脸。
面前的男子二十几岁,眉目深刻,劲拔稳重,似海纳百川般大气英武。此时,正无奈地望着她。
“郡主,您的院门并未落锁。”他淡淡开口,暗示她没必要像个小偷似的翻墙出来。
宛如洲嘴角抽动,但仍然含笑说道:“是么,我以为关禁闭是逼婚的重头戏来着。”心里却念,早知如此,何苦摔那么惨。
“成亲本就是父母之命,更何况郡主此次成亲,乃为我北崛国千秋大业,何来逼婚一说?”威仪男微蹙眉头,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她,“当心染了风寒,回房去吧。”
说得真轻松,还“此次成亲”,人一生一共能有几次成亲?
出师不利,还被逮个正着。宛如洲懊丧地接过披风,突然盯住他:“伏荒,你还记不记得,那年除夕,你陪我偷溜去关山庙会,还买中原小贩做的碗糕给我吃。结果我们走散了,我怕被爹骂不敢回家,躲在草垛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你找来,我才知道你找了我一整夜。当时你满眼血丝,把我吓了一跳。”
伏荒虽然面不改色,语气却软了些:“属下自然不会忘。没想到郡主还记得。”
“那碗糕里的枣核,我一直都没有扔。有次小灵清扫,将那个纸包丢了。”宛如洲柔声似水,继续回忆。
伏荒跟着道:“郡主不顾下着暴风雪,跑出去找,把大家慌坏了。最后属下悄悄藏了几个枣核放在别处,您以为找到了,才安下心。”
“其实我当然认得出,那不是我原来的枣核,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关心我。”宛如洲抬起头,眼里光芒闪烁,“伏荒,如果我要嫁给别人,你一点都不伤心?”
对面沉默片刻,平静道:“郡主去国离乡,属下自然不舍。”
“除了不舍呢?”宛如洲不甘心,手心里紧张地沁出了汗,追问道,“会不会怒发冲冠,想……横刀夺爱?”
伏荒微勾唇角:“郡主夸张了,这都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
宛如洲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