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模样，眼底划过抹冷意。
当日她对顾时行说想要自由，不愿入中宫为后，本就是想要他对自己心怀歉意。
谁知，顾时行竟会让苏蕴替她参加封后大典，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跟在时行身边多久了？”韩听雪缓缓开口。
苏蕴闻声回神：“十二年。”
“我听旁人说，你是他捡回来的野丫头？”
苏蕴顿了顿：“……是。”
她不知道韩听雪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一一回答。
“那你觉得在时行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些？”韩听雪再度发问。
闻言，苏蕴有些不明白：“韩小姐这是何意？”
“没什么，玩笑而已。”
韩听雪笑了笑，眼底情绪意味深长。
至此，两人再无话。
苏蕴将韩听雪送回了王府，才回到凤仪殿。
夜黑。
苏蕴洗漱回来，刚推开门，却看到顾时行坐在殿中。
她一愣，忙走上前：“主子。”
闻声，顾时行看过来，脸色却一片冷凝。
苏蕴看着，心莫名颤了下。
然后就听顾时行说：“你竟这般无用，连听雪都护不好！”
苏蕴不解，这一路上无事发生，韩听雪也未受伤，这话是何意？
她刚要开口，却突然想起马车上韩听雪异常的言语，瞬间明白了什么。
“若我说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主子可信？”
顾时行眉心紧皱，冷声斥责：“听雪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你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苏蕴语噎。
看着顾时行眼中担忧至极的目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一向聪慧，怎会连韩听雪装伤这种事都看不出？
而顾时行见苏蕴沉默，心中无端冒出烦躁。
“你可知错？”
苏蕴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刺痛从掌心传来，延至心底。
她看着顾时行：“苏蕴不知。”
四个字，彻底点燃了顾时行心中的怒火。
这是苏蕴第一次顶撞他。
顾时行想要开口斥责，可对上她那双执拗的眼，话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最终，他甩袖而去。
殿门砸在门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苏蕴下意识地闭上眼，也敛去了其中的脆弱。
一连几日，她再未见过顾时行。
这日，天晴。
苏蕴在殿中坐着，门外忽的响起脚步声。
随即，秦刹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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