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瞥见素素娇小的身子正立在殿外。
素素已然站了许久，她思酌许久，仍不能下定决心将有孕一事告诉夜华。
此时见他出来，下意识上前，脚步却踉跄了一步。
夜华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却蹙眉伸手扶了一把。
素素站稳以后，不由笑了笑：“你还是关心我的。”
夜华冷淡抽回手：“举手之劳。”
这样疏离的态度让素素的笑容僵在了嘴角，眼中本亮起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是了，她不该继续抱有奢望的。
他是这九重天以后的主人，而她不过一介凡人。
素素抬眸，忍不住又问：“你是真心要娶桑元仙君么？”
夜华见她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眼底不耐：“是。”
素素心底一颤，愣在原地。
夜华说完那句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声音微不可闻，渐渐消失：“也好，既然是你真心，也好……”
他的身影原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她心底的闷痛却越来越深。
素素浑浑噩噩回了芳华居。
她缓缓坐在床幔之中，腹中忽然一阵绞痛。
素素颤抖着手轻抚小腹，苍白脸上是痛苦的迷茫。
她喃喃道：“孩儿，你会不会怪我，怪为娘不能陪你长大。”
腹中的绞痛忽然停止了。
素素愣住了。
她眼眶蓦然一红，心中酸涩难以抑制的翻涌。
她抚着小腹，柔声道：“你也莫要怪你父君，他是一个极好的人。”
她说着，嘴角却浮起一个苦涩至极的笑来。
三日后。
素素从医仙处返回芳华居。
却见原本清冷的院中，干瘦的桃树突然盛开了满树桃花。
落英缤纷。
素素无神的眼中瞬间有了一抹神采，她心中一喜，忙转身前往隔壁简兰居。
她推开简兰居院门，一眼便看见了立于桃树下的南桓。
南桓本是夜华送给素素的一株兰草，被她精心饲养。
夜华历劫完成，回天宫时，将其点化成仙一道带上天宫。
在这天界，南桓于她而言，就像她的弟弟一般。
走进院子，空气中却有一股血腥味钻入鼻内。
素素心下一颤，再细看，南桓露出衣服外的肌肤满是未愈的血痕！
素素震在原地，鼻尖猛然一酸。
心里的滔天巨浪冲得她全身颤抖。
所有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