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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今日倒立抄五十遍学规!”
嚯,好大口气!夏清漪没注意底下坐的是谁,闻言仔细一看,原来都是熟人。只是另外几人都鹌鹑似的老实写字,怕是都被自家家长耳提面命过千万莫要招惹平阳郡主。
而此时嚣张的瞧着她,鼻孔恨不得朝天的男学生,正是皇后的亲侄儿——齐炀。
说起齐炀此人,跟夏清漪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偏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每每在皇后宫中遇上都要掐一架,小则斗嘴吵得天昏地暗,大则动手打的鼻青脸肿。皇后为此伤透了脑筋,本来还想把皇帝最宝贝的外甥女近水楼台的许给娘家侄子,眼瞅着这两人是没戏了,故而刻意错开两人进宫的时间,这才少了许多麻烦。
要论两人为何不对付,还得从宫中上下对她的偏爱说起。夏清漪娇蛮任性,可上到他姑父皇帝下到他表哥秦王都无条件的向着她,就连自己姑姑也告诫自己让着点夏清漪,直男齐炀哪里受得了这个?他偏不愿意惯夏清漪这臭脾气,是以总阴阳怪气的招惹夏清漪。
前阵子听说他姑父冲冠一怒为外甥女,陈年旧怨又被翻起来,今日见着夏清漪就忍不住讽刺她几句。
他笃定以夏清漪这个草包样子肯定要在沈先生面前出丑,是以他洋洋得意的等着看夏清漪哭鼻子,没想到那个从来一言不合既要大发雷霆的蛮横郡主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应道:“好,大家都听到了,齐炀哥哥可不要耍赖皮呀。”
齐炀认识她整整十七年,除去小时候不会说话的时候,剩下的十六年他就没听夏清漪叫过他一声哥哥,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夏清漪拎起那张字,细细揣摩。
“照我看,沈先生这幅字,乍看似乎张扬跋扈,一笔而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然则细品之下,更像是飞天蛟龙流转乾坤,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皆是世情,自有气象万千。”
纤白的葱管儿一样的手指划过细密光滑的澄心堂纸,沈妄舒垂着眼,却不自觉的盯着她未着蔻丹的指尖,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光泽,偶沾到了他未干的墨迹,便染上了一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