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是你的女儿，阿霜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道：“霜儿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
婉儿亦是含泪道：“二叔，婉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婉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婉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婉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武安候知道程霜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程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程锋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
程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武安候不敢往下想，若要是程锋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绑走了程霜，后果会怎样。
武安候道：“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是。”
楚氏心疼儿子，一百军棍寻常哪受得住，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得大伤元气。她怎么舍得！
楚氏嗫喏道：“侯爷，一百军棍是不是……”
武安候沉目看她，“军令如山。”
这次楚氏是真的止不住眼泪了，她还想求情，程放便道：“娘，别说了。”
程霜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山脚下的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武安候不屑于对女人家发难，免得让人以为他欺负楚氏和婉儿孤女寡母的，可程放是他军营里的人，他整治程放总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要让楚氏知道，再亏待他女儿，他便收拾她儿子。
随后武安候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程霜却不觉有什么，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程锋了。
程霜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程霜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程霜侧头看去，见程锋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程霜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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