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开恩。”
封祁渊神色没有半分动容。
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苏长歌，好像差距不到她内心的悲鸣。
而苏长歌见他这般模样，只是浑身发冷。
她不明白，当初那个救她一命的恩人，怎么不过三年，就变成要夺她苏府满门性命的刽子手！
“殿下，你放过苏府好不好？”
苏长歌哀声求着，她知道只要封祁渊应允，那苏府便不会有事。
可封祁渊只是说：“做错了事便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用我的命还好不好？我只求殿下放他们一条生路！”
苏长歌跪在地上，青石砖寒凉刺进骨肉。
可她只是仰头望着封祁渊，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殿下，我求求你。”
苏家虽是商贾之流，可她爹娘却是积德行善，从未做过亏心之事。
可封祁渊依旧拒绝。
苏长歌只觉得心里一阵发空。
眼前之人还是那副让她醉心的相貌，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苏长歌不禁在想，民间总说帝王家，薄情冢。
她不信，更认为人心如玉，暖着暖着便也热了。
可眼下，封祁渊的冷漠却让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殿下可否告知长歌，我爹娘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苏长歌声音沙哑，像老破的风箱，刺耳至极。
封祁渊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吧。”
苏长歌看着他哑声再问：“殿下说不出吗？那苏家又真的有做错吗？”
封祁渊脸色一冷：“苏长歌，你是在质疑我误判？”
“长歌不敢，长歌只想要一个缘由，殿下却不能给吗？”苏长歌继续说着。
封祁渊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苏长歌又问：“殿下当真不愿放苏家一条生路吗？”
她看着封祁渊，眼眶通红含着泪。
封祁渊看着心里升起些烦躁，可最后只是说：“苏家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话落，他起身便往外走。
封祁渊的身影逐渐远离，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苏长歌看着，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地。
地上装着羹汤的碗不知何时碎了，一块一块，如同她的心，支离破碎。
苏长歌瞧着，眼泪无声的涌了出来。
这一刻，她恍惚懂了那句戏词：“飞鸟投林尽，大梦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