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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这个玩笑,并没有击垮好强的外婆。
她忍受着丈夫失踪的巨大伤痛,挺着大肚照顾病中的父亲,年幼的女儿,安排自己给自己接生,硬是生下了丈夫的遗腹子,取名叫苗桂丹。
年事已高病着的老父亲,嗷嗷待哺的幼儿,还在月子中的外婆,不得不考虑挣钱养家,拉扯儿女长大Cheng人的生计。
虽说曾外祖父从来没有教过她任何茅山道术,但不得不说,外婆比起失踪的外公更有慧根,她凭着自己偷偷学的那些本事,给人招魂引魄,寻经问卦。
一时之间在金溪坛的十里八乡居然声名鹊起,成为比曾外祖父还要更有名气的放阴师。
前来找外婆画符念咒、驱鬼降妖、祈福禳灾的人络绎不绝,初一、十五这样特别的日子还须提前排队预约。
曾外祖父自从外公失踪,可能是早年风里来雨里去落下的病根,也可能是心中满怀内疚,一病不起。
尽管生活渐渐好起来,女儿又侍候周全,他最终还是没能挨过第二年的冬天。
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外公此时已经失踪两年多。外婆没有再嫁,靠着这平日里偷学来的本领,独自拉扯着一双儿女。
除了偶尔夜深人静,无肩膀依靠的孤独无助和寂寞以外,日子过得也还是蛮不错的,愣是把女儿苗桂香和儿子苗桂丹都给送进了凤凰城的重点高中。
…………
“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外婆这时已经扎完了手里的花圈,站起收拾东西准备走。
看我坐在小木凳上发呆,伸手往我脑袋瓜轻轻拍了一下,这一拍才让我有了那种熟悉的温暖感。
收起思绪,我站起来跟外婆并肩走出巷子。
在巷口的牛肉米粉店叫了两碗粉,婆孙俩边吃边聊。
外婆向来不问我的学习,因为她知道我很自觉,学习方面,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她Cao过心。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这一路回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我想了想,说了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奇怪的黑衣女人。
外婆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不用担心,她没有恶意的。”
原来,外婆早已知道?
我本来还想说说,在中巴上做的那几个梦。有些问题自己也在心中纠结了好久,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