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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蜂蜜水过来,易实道过谢,给易真喂了进去。看易真的眉头渐渐松开,才让她平躺在床上,把被子每个角都掖好才罢休。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易实坐在床边看着妹妹睡的恬静的脸庞,但眉间却仿佛装满了难掩的抑郁,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猛撞了一下,痛的喘不过来气。
这个地方,曾经是姐妹俩唯一的避风港,当年父母死后,姐妹俩就是在这个地方度过最艰难的时期,她们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满身的伤痛,还有永远都不会背叛的对方。
这里一直都是她俩,直到她结婚生子,组建了另一个家庭,易真也终于搬了出去。现在,易真一个人回来了。
带着伤痛一个人回来了,而她却不能如以往一样,放下手中的一切,姐妹俩相互倾诉,相互舔舐伤口。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妹妹,那么懂事的妹妹,怎么到别人那就不是人了呢,一次又一次的糟蹋,再三的受辱。
全世界都没人比她更希望易真得到幸福,但这个期望却总是一次一次的落空。
易真鼻腔冲上来一股酸涩,双眼顿时模糊起来,只能睁大眼睛,抬起头,拼命的不让眼中的液体流出。
躺在床上的易真像是感觉到什么,皱着眉渐渐转醒,她本来就没有喝的太多,现在酒醒已经差不多了,朦胧中看见易实坐在床边。
闭了闭眼,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涩钝痛的嗓子,干哑的喊道:
“…….姐..”
易实赶紧咬牙把眼中的湿意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样,难不难受?”
易真脑子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垂下眼睑,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刚刚喝过酒,又裹得那么紧,身上已经浮起一层薄汗。
易实又给被子拽了上去。
“酒后易感冒,别着凉了。”
易真弱弱的应了一声,也就没管了,混混沌沌半睁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易实看易真已经好些了,才掏出手机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难得轻声细语哄了两个儿子乖乖睡觉,又嘱咐被孩子吵得晕头转向的丈夫几句,等挂断电话又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易真看了一眼床头新买的闹钟,嘶哑着嗓音:
“姐,时候不早了,你也睡吧,我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