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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自己又苦于没有证据时的无奈叹息。
那杀人无数的手掌,狠狠拍在木桌上,恨恨道:“小哥,一针见血啊!这些氏族就是仗着咱们大明拓展疆土迅速,缺少人才,经常联合起来蒙蔽圣听,实在是可恶至极!”
胡越连忙扶住吱呀摇晃的木桌,勉强一笑道:“老伯,你还真是个性情中人……”
朱元璋尴尬地笑了笑,伸手一辑:“小哥,今天的工钱就全当赔你的桌子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你我都是性情中人。”
胡越摆摆手,将酸梅汤递给二人,这桌子摇摇晃晃,一会儿别把瓷碗掉下来了。
没想到,朱元璋将瓷碗推了回去,拱手道:“小哥,时候不早了,咱父子二人,必须要回家吃饭了。”
胡越点点头,朱元璋拉着朱标大步流星,三两步就不见了人影。
捡起盖在腿上的账目,胡越眯起眼睛:
“奇怪……今天不是刚好结六个人的工钱吗。”
“这两个人……”
“喂!回来!赔我桌子!”
……
乾清殿。
自登基以来,朱元璋从未大兴土木,就连自己的寝宫都是草草修建,只是红墙黄瓦,不见雕梁画栋。
烛火晃动,毛笔的倒影在纸上反复停滞,看得出下笔之人的纠结。
朱标一直在身后观摩,见朱元璋眉心紧皱,时常没有动笔,开口问道:
“父亲,您就不怕,这是胡惟庸借外室子之手,告诉我们的话?”
朱元璋放下毛笔,拍了拍朱标的手,笑道:
“标儿,咱是乞丐出身,当初若不是识人眼色,恐怕早已成了一具枯骨。”
“而你生活优沃,这其中细节,还无法琢磨通透。”
“胡越是氏族子弟,提出科举制度对他有什么好处?再看他今日种种表现,虽然大手大脚,但面对苦力,也没有半分趾高气昂。”
“由此可见,此人心性极好,是个可用之才。”
说到这,朱元璋微微敛眸,神情莫测。
“可惜……胡惟庸又少了一个弱点。”
……
科举制度的改革,在乾清殿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一道奏章,快马加鞭,从秦淮河畔传送到皇宫。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苍穹昏暗,闪电劈打天地,宛若天怒,每一下都骤然变色,光亮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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