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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拂袖而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沈棠犹如破碎的玩偶,空洞的眸光死死凝着黑沉沉的夜空。
“棠儿,师父等你回家。”师父的话蓦然响起,许久,沈棠咬牙站起来,想将自己收拾干净。
鼻酸得不行,她死死咬着唇不肯落泪。
自这夜起,蒋城聿总是半夜喝了酒来她这里,每回都蛮横的如同野兽。
事毕便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仿佛将长明阁当做了花楼,将她视为勾栏女子。
每日,沈棠都痛苦不堪。
她看着翱翔天际的鸟儿,幻想着自己也从这里飞了出去。
这日晌午。
繁蕊一改常态,毕恭毕敬来请沈棠去华鸢阁喝茶。
门口的侍卫不敢阻拦,沈棠这半月来第一次踏出长明阁。
一见昭华,沈棠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
只见昭华眼下乌青浓重,想来许久不曾休息好了。
昭华这次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沈棠,你是真心想离开吗?”
不过片刻错愕,沈棠决绝回道:“是。”
“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只是……”昭华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没那么容易。”
话落,昭华捂着小腹软软倒下,软垫上满是血迹。
繁蕊扯着嗓子便喊:“大胆沈氏,竟敢毒害公主腹中小世子!来人呐!快去请太医与侯爷!”
沈棠来不及反应,便被压在外头跪下。
约莫一炷香,蒋城聿回来了,步步生风地从她身旁走过,径直去了昭华房中。
里头传来昭华悲怆的哭声,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若非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差点也要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猛地大开,蒋城聿双拳紧握,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我……”沈棠才开口,猝不及防被蒋城聿一鞭抽倒在地。
蒋城聿多年带兵打仗,这一鞭落下来,抽得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贱人,你可知罪!”蒋城聿气得两眼猩红。
又是如此,给她安罪名,再问她是不是知罪认罪。
沈棠背脊挺得笔直,开口讥讽:“侯爷又要给我定什么罪?”
“不认是吗?”蒋城聿冷笑一声,“江太医!”
江太医连忙将一枚香囊呈上:“侯爷,这是沈氏今日佩戴的香囊,里头装的是西域奇花一日红。”
“妊娠妇人闻之,一日内便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