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楚楼司。”
小昭不解：“为什么？”
秦暮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秦暮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楚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楚楼司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秦暮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楚楼司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秦暮和楚楼司两人。
秦暮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楚楼司：“你怎么过来了？”
楚楼司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秦暮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楚楼司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秦暮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秦暮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楚楼司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秦暮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楚楼司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楚府正厅。
秦暮与楚楼司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楚楼司与秦家之女秦暮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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