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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叶婉兮,你醒醒!”
叶婉兮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更像是被火燎过的枯原,苍凉而悲戚。
陆清远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他难以张口的东西,连同心都发闷起来。
“你不开心吗?”叶婉兮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陆清远一怔。
叶婉兮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怎么不笑?”
这个问题直直扎进陆清远心里。
他紧了紧牙关,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
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叶婉兮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
每想一次,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叶婉兮,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叶婉兮长睫抖了抖。
她怎么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陆清远就开始这么对她了。
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
陆清远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而后他又走回来,漠然睨着叶婉兮:“我会让你知道,就算你出了院,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大厅又只剩下叶婉兮一人,她缓缓卷起袖子,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
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黑发中。
次日一早。
陆清远毫不怜惜地将叶婉兮拉进车里。
触及叶婉兮伤口之时,她不由闷哼了一声,陆清远紧绷着脸,手上力道却不由小了些。
行驶的车上,二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窗外。
陆清远看着车窗反光中叶婉兮的侧脸,心中竟觉五味杂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憔悴沉默了,从前的她虽然话不多,却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而叶婉兮目光却凝聚车窗外在飞速而过的车辆。
她不禁想,要是打开车门跳下去,这样快的车速,是不是能一瞬就死掉,连痛都感觉不到?
车停在一处小户公寓前。
叶婉兮又被陆清远扯着进了房。
在走进房子那一刹,她没有焦距的眼眸骤然紧缩。
只见墙上贴满了叶父死亡的报纸,电视里播的是叶父死亡的新闻,而桌上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