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已经碎尽了。
顾景深这一折腾，从晚上十一点折腾到凌晨三点。
乔苏苏累到眼皮都睁不开了，隐约见到顾景深床上衣服要走，她忙抱着被子坐起：“顾景深，明天……”
顾景深正扣着衣袖，回头扫了她一眼：“明天早上十点，司机会带你去看守所。”
乔苏苏松了口气，而后恭敬补充了句：“谢谢。”
顾景深双手一顿，眸光冷沉几许，随后头也不回离开。
第二天早上，乔苏苏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气色一点。
换了好几件高领毛衣，才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去看守的路上，也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一直很慌，最后，她颤抖着掏出药瓶，吃下一颗止疼药后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缓过来之后，她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等到笑容和从前无异，看守所也到了。
这一次，她到的时候，乔焰已经坐在探望室的玻璃对面了。
他的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穿着夹袄的囚服，但乔苏苏还是一眼看出，乔焰瘦了好多。
才二十多岁的他，眼角竟然添了皱纹，一身的沧桑悲凉。
乔苏苏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止不住。
要是她能代替哥哥就好了。
反正自己得了血癌，也活不了多久……
落座后，乔苏苏凝着乔焰，冲他笑了笑：“哥，我来看你了……”
她有千言万语，但一开口却只余满口的苦涩。
乔焰微笑点头，却冲她说：“小苏，你靠近一点，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好。”乔苏苏深吸一口气，低头贴近玻璃，强颜欢笑说：“哥，等你出来了，我就每天呆在你身边，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乔焰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她耳际下的红痕，拳头死死握着。
乔苏苏疑惑抬头，这才发现乔焰眼眶通红。
她心头一跳，不安喊道：“哥？”
此时此刻，乔焰的内心翻涌着悔恨。
凝着妹妹慌张的脸，他只觉得自己无能：“小苏，就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乔苏苏心中咯噔一下，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坐回原位，不安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哥……若是我做了不乖的事，你会生气吗？”
乔焰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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