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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两眼烁烁看着许第一:“你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许第一赶紧回答说:“先母曾说,是民国十一年十月……初……”说着抠起脑门来。
“初八午时,对吗?”许盛山眼里一亮,替他说出来。
许第一大吃一惊,怔怔地说:“老爷,您怎么会知道?”
许盛山眼里显出沉痛的神情,喃喃地说:“拙荆就是那一年弃世的。这事说来话长,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着,让仇兵带他去洗个澡,再把衣服换了,有事听从仇管家吩咐。
“第一深谢老爷!您救我出了火炕,给我安身立命之所,如同再生父母,请受我一拜!”
许第一当即翻身下拜,咕咚咕咚磕了三个响头。许盛山老泪纵横,正要上前搀起,末了又长叹一声,挥挥手让他起来。
那天,齐贵荣在赌场外面的街口堵住许盛山,一顿冷嘲热讽离去,满心说不出的惬意。他觉得,许盛山看上去沉稳镇定,其实是外强中干,所以这些天来接连在高沙铺四处转悠闲逛。
这天他正要出门,许久不见的娄小三上门来了。他深知这个娄小三为的是来揩油,也不说破,把他带到一处僻静的小店,要了两碟鱼肉外加一碗豆腐,和他碰杯饮酒。
“许盛山啊许盛山,你死死守着那个秘方,看你还能支撑多久!”齐贵荣仰天大笑,“你想指望女婿继承衣钵,总算知道他是糊不上壁的稀牛粪,就等着别人收尸吧!”
娄小三谄笑着给他倒上满杯,说这都是老叔的妙计,叫许盛山断子绝孙。不然的话,秘方还得由许家一代一代传下去,你我哪有指望?齐贵荣冷笑一声说:这叫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绞尽脑汁等了二十年,就等的这一天。
“老叔,为即将到来的成功,小侄敬你一杯!”
齐贵荣仰脖子一饮而尽,问他高沙铺近些日子有没有新的情况。娄小三搔搔脑门,忙说向望发在赌场把短裤输掉,许盛山气得要死,整个高沙铺都在议论纷纷。齐贵荣撇撇嘴,说自己早就知道了,算不得新闻。
娄小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拍拍自己的脑门:“噢,我想起来了。向望发被婆娘一顿臭骂,也不情愿到作坊里去受苦受累,有事没事到斜对门南货店转悠,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