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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先生以前是探花郎。”陆难换了话题。
不知道是不是提起往事有些难过,她的声音低了许多,听上去有些无力。
“嗯。”齐垣惜字如金。
不光是探花郎,他是南平最年轻的探花郎,现在想来,那似乎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可惜我来得太晚了,别说先生,就连我哥哥打马游街我都没见过。”十分惋惜的语气。
“再过两年,如果我还留在盛京,兴许就能见到下一个状元郎打马游街了。”说着她又笑了起来。
“你今天写完十张大字就能离开了。”齐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十张!”陆难瞪圆了眼看他,太过诧异,说话的音调都高了些。
她往常一天就写三四张,先生也不管,今天她都打算这样窝在椅子里一直跟先生聊到中午了!
“先生,我肚子疼。”陆难捂着肚子站起来。
他不信她的话,看都没有看她。
“我可能是荔枝吃多了,都怪先生,那些荔枝本来是给先生吃的......”
齐垣:“......”
可真会怪。
余光瞥见方才自己坐着的椅子,陆难娇气,刚来那天就嫌椅子太硬,次日便带了个软垫来,如今湖蓝色的软垫上晕开一团血渍,看上去十分刺眼。
她吓得脚一软,顺着书案滑坐在地。
“先生,我流血了,您快给我请大夫啊。”她靠着书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肚子痛才不想写字的。
殿春说荔枝不能多吃,她在家时就吃了许多,借着送给先生的名义又吃了那些。
现在果然出事了。
察觉出不对,齐垣终于起身来到她身边。
见到垫子上的血渍,他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先生您快让人去请大夫,我还小呢,我不想死,我以后会听您的话好好练字的,我以后再也不吃给您的荔枝了。”陆难拉住他袍子,哭唧唧的。
“平安,去请老夫人来。”齐垣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陆难更难过了,自己都流血了,不请大夫请什么老夫人!
“别哭了,坐回椅子上去。”齐垣沉着脸,说这话的语气也比平时严厉许多。
陆难有些被吓到,由着齐垣扶自己坐回椅子上。
她趁机拉住他的手,攥得死死的,齐垣一时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