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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冷了几分:“你来作甚?”
陆织锦攥紧手指:“下人说你受伤,我不放心……”
“死不了。”沈知衡嗓音寡淡,不想多言。
那红衣女子转身看向陆织锦,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陆织锦看着她,同为震惊。
“……清诩?”
江清诩是她儿时的好友,自八年前自己被晋州县令陆恒收养为女后,两人就此别过。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然在这样的场面重逢。
“我现在是晋州六扇门的捕快,替陆大人办案。”江清诩淡笑说道,英气眉宇划过一抹晦暗。
陆织锦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六扇门和锦衣卫合作办案是时有的事,江清诩身为捕快,她和沈知衡的接触也无法避免。
只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陆织锦心底始终不是滋味。
“明日我再来给你上药,伤你的人,我定要他活不过今晚。”
江清诩对沈知衡说道,转而对陆织锦拱手道别,握紧腰间的佩剑离开。
瞧着那抹炫红身影愈走愈远,陆织锦踩着绣花鞋朝床榻上的沈知衡走去。
“我看看你的伤……”
她满眼担忧,但素白指尖还未碰到沈知衡衣襟,便被他避开。
“不用。”沈知衡嗓音透着疏离。
陆织锦心一滞,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几分。
“她能碰,我便不能了吗?”
沈知衡蹙眉:“她与你不一样。”
陆织锦有些迟缓地将手收了回来,蔓延满屋的血腥气息让她有些呼吸紧促。
她与江清诩不一样——
一个是因公处事的女捕快,一个是成亲三年的结发妻。
到底谁才有资格?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知衡母亲神色紧张走了进来。
“知衡,你受伤了?可有大碍?”
沈知衡脸上的冷漠收敛了几分,对沈母宽声道:“母亲放心,皮外伤而已。”
陆织锦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母子俩和睦说着话,有些拘谨地插不上话。
她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飞鱼服,沉默地弯腰挽起衣袖,准备将飞鱼服拿去清洗。
沈母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随即定在了她手臂上。
“慢着。”沈母语气威严了几分,拽住了陆织锦的手腕,将她素锦宽袖挽上几分,露出了白皙肌肤上刺目的朱砂痣。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