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有过的影子。
顾衡手臂微微一僵，看着戚繁音眼中藏着期待，再次点了头。
“好。”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戚繁音笑了笑，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好夫君。
习武场。
有人持枪操练，有人赛马奔腾。
戚繁音挽着顾衡的手臂，在茫茫人群中感受着属于她的那一抹温暖。
“我想骑马。”她指着赛马区说道。
顾衡看着驰骋的马匹，眉头微蹙。
“你不愿？”戚繁音拉住他的手，带着些许力道。
顾衡看向她，面色如常：“没有，走吧。”
两人骑在同一匹马背上，缰绳被戚繁音不停的扯动。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她感受道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戚繁音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顾衡，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
她垂下眼，轻声说道：“谢谢，你愿随我荒唐。”
顾衡看着她的侧脸，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几分。
骑完马，两人又一并射箭，玩蹴鞠，投狼壶。
顾衡看着戚繁音活蹦乱跳的样子，默默陪同左右。
天色渐暗。
二人从习武场出来，戚繁音又在街头小贩处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顾衡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你。”
戚繁音仰头看着他。
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顾衡怔了怔，垂下了眼眸。
戚繁音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笑着说道：“玩笑话而已，别在意。”
她低着头啃咬着手中的甜山楂，却感受不到一丝甜意。
“过不了多久，你我便要和离。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做好侯府夫人，压抑了多久……”
顾衡没说话，神色复杂。
戚繁音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最后这几日，我便这般洒脱与你相处，可好？”
顾衡黑如深潭的眼眸有一丝波动：“好。”
听到他的回应，戚繁音心底悬着的石块落地，笑着牵起了他的手。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而不是定远侯夫人。你要疼惜我，照顾我，与我尽到夫妻之间的本分。”
这句话，早在成婚之日她便想说与他听。
顾衡闻言蹙着眉，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几分。
“我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