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越来越不明显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才姗姗来迟。
几天后。
程岁宁去参加一位老朋友孟江的婚礼。
他曾是个高喊婚姻是自由坟墓的艺术家，没想到如今也甘愿用一枚铁环被另一个人禁锢一生。
新郎等候间。
程岁宁走到孟江面前，把一副画递了过去，由衷的祝福：“新婚快乐。”
孟江视画如命，高兴的接过画，掀开画布后却顿住了。
他眉头像打了死结：“这画你舍得？”
“放在我这里也没有意义。”程岁宁扯了扯嘴角，“就别让它蒙尘吧。”
孟江表情更加纠结，看着她身后干笑两声。
程岁宁心有所感，转过身。
只见周温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孟江手里的画，神色不明。
孟江一咳，把画轻轻放下，故作轻松往外走：“我去看看我的新娘，你们俩慢聊。”
随着“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连同房间里音量键也被关上了一般，寂静无声。
橙黄的灯光洒在周温宴身上，渡了一层光，程岁宁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沉默着，似乎要与房里的家具融为一体。
许久，周温宴缓缓踱步，走了过来。
“我以为你很喜欢它。”
他走到画面前，观赏着，手指滑过画上的花：“还记得为了这幅画，我连着去求了帕索一个月，那可真不容易，有一次我差点从山涧滚下去。”
程岁宁心局促地跳了一下。
周温宴靠近她，低沉声音带着恶意：“我还记得，你收到画那个晚上，汗水与泪水流下来的模样……你还记得吗？”
程岁宁的睫毛微微颤动，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疯狂的盛夏。
但只一瞬。
程岁宁闭上了眼，将眼前的虚无都打碎。
她冷静的说：“我不会否认发生过的事。”
周温宴笑了：“你说孟江会知道你曾躺在那副画边，和我一起数着上面的花吗？”
程岁宁脸色一瞬白了。
他总是知道要怎么羞辱她才让她最痛。
程岁宁紧攥着手指，别过脸，语气竭尽可能的淡然：“你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何必再提那段时光？”
“至于那幅画，我只是不想帕索的遗作腐烂在我这里，他是个天才。”
周温宴倏然站直，眼神厌恶：“放在你那里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