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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只剩下半条命了,浑身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肉。
这是我头一回见识到祖宗的手段有多毒辣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对靠台动情,我只爱钱爱权。
那时我根本想不到,老天会和我开那么大的玩笑,一个男人的出现,确切说是逃犯将我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遇见姜泽,是一次阴差阳错。
正赶上祖宗带下属去长春开会,米姐找我帮忙,让我到金花赌场招待一群澳门来的富商,据说在大陆圈背景很厉害,普通发牌小姐瞧不上眼。
我进场时米姐正给他们点头哈腰敬茶,言谈中提到一个港台演员,好像是其中某富商的男宠。桌上摞着德州扑克,我洗牌手头花样很多富商挺满意的,几轮下来在我领口里塞了五千小费,有意思和我发展一下,说白了就是泡我。
我瞧不上这点钱,祖宗给我买一个包都是这十倍,所以我没怎么搭理,他们看我胃口太大,也就放弃了。
凌晨两点这群澳门佬儿才散伙,我从赌场出来,摸索着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街口,正犹豫要不要让司机来接忽我然几米之外漆黑的巷子口传来几声高亢的叫骂。
“姜泽,你把黑吃黑这套玩到我头上了?我他妈等你这么多天你总算落单了。“他怪笑两声,“你不是牛逼吗?今天老子废了你,看你拿什么狂!“
突如其来爆发的枪震响碎了房梁上的瓦砾正好飞溅在我脚下,一股刺鼻的浓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像烤焦的肉。
东三省那几年黑社会的混子火拼很猛,没想到让我撞上我了抱头飞快找墙角蹲下那伙人不知打了多久,一开始特嚣张的胖子被一道利落矫健的黑影逼进绝直路接跪在雪堆上。
男人个子很高,气场凌厉凶长悍款黑色皮衣在风雪中敞开他右手持枪压向胖子眉心。
胖子盯着枪口一脸肥肉皱巴颤巴颤巍巍求饶“泽哥!您饶了我…我他妈狗仗人势,我从您地盘上撤行吗?“
男人背对我,看不到他脸没有说话,跪在他脚下的胖子忽然抽搐两直下挺挺向后栽倒。
我吓得睁大了眼睛,电话亭檐下凝结的冰被棱呼啸的西北风折断,咔嚓一声刮过我鼻梁,刺骨的冷。我从惊愕中回过神,拖着两只发软的脚朝远处挪就动在我看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