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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中,总觉得这间二叔炜莫如深的厢房与二叔的死有着干系。阿四打着灯笼,来到那间厢房前面,厢房依然被一把铜锁紧紧锁着。铜锁长满铜绿。
经过这么多年在汉阳谋生,单眼阿四作为一个打铜匠,对于锁具自然甚为精通,开这样一把铜锁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三下两拨,就弄开锁舌。只是当他开锁的一霎间,他隐隐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呀“的一声,门缓缓打开了。对于单眼阿四来说,仿似他打开的不是门,而是地狱的入口。
当阿四看到厢房里面的物事时,他那刻的神情和看到地狱亦不遑多让。因为在他脑海里的那间厢房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变成了一间灵堂。
一副黑漆金丝边的棺材放在灵堂正中,棺材前面的大灵用整张红纸书写着几个大字,阿四知道是死人牌位。棺材后是一张供祭桌,插上香烛和纸扎贡品。大灵左右置哭丧棒,也做了两列纸人,披麻戴孝男左女右站着。棺材下点着一盏脚灯,灯为小碗内装清油,灯草点着,灯以小筛盖着,日夜不熄。
灵堂中堂正中,写着一个巨大的黑底白字的“奠”字,这字阿四大约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墙边竖着招魂幡,灵旗。
“是什么人,是什么人的灵堂?”单眼阿四看着那副棺材,恐惧而茫然。二叔已经在铁笔峰归土,这副棺材里面埋的是谁!那原来的泥像,布幔怎么都不见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布下灵堂?
单眼阿四颤颤抖抖地走近那棺材。见棺材使用上好的楠木制成,四角均有黄铜裹边,刻工精美。在棺材正面和顶上,都有一张菱形红纸,画着神符,贴在合缝处。
就在阿四惊疑慌乱之际,“笃笃笃”,一阵熟悉的敲门声传来,穿过大宅的几进房屋,传到阿四的耳中。这几下敲门声几乎把阿四推入崩溃的境地。因为这敲门声太熟悉了,他十数日前听过。
“笃笃笃”,敲门的人很有耐心。他跄跄踉踉地走到大宅门口,打开了门。然后他就看到了盲童。
还是那天的模样。瓜皮小帽,黑衣黑裤,身形矮小,面如满月,肥肥白白的样子。嘴角蕴含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单眼阿四怪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跟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