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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地,在场的人都呆愣不已。
圣旨明黄轻薄,落到手里却重如千斤。
温青唯看着久久无法言语。
见她这模样,温父叹了口气:“既是圣旨便不得违抗,此次出征,为父自己去即可。”
闻言,温青唯看向父亲,那斑白的两鬓让她心中一紧。
父亲年过花甲,征战多年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一到湿冷天便刺痛难忍,连手脚都在发抖,如何能上得战场?!
想到这,温青唯攥紧了圣旨:“我去求皇上将婚期延后,待我与您从战场归来再成婚也不是不可。”
说罢,她抬脚便要往外走。
温父将人拉住:“你留在京城,也好照顾你兄长,爹上了战场也能安心。”
提及兄长,温渐心一窒,步伐也随之止住。
她兄长温淮安,将军府嫡长子。
本该同她爹一般战功赫赫,光耀门楣,却未曾想到一出生便失智,至今心智还如孩童般。
这也是她明明是女儿身,却还要随父亲征沙场的原因。
“放心,待此战结束,爹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温父看着不发一言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温青唯鼻尖一阵阵发酸,却尽数被她掩盖住。
半月后,温父出征。
而温青唯也坐上了花轿,嫁去了渊政王府。
喜房中。
透过眼前的喜冠垂帘,温青唯抬眸望着几步外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心里情绪奔涌。
江辞舟,她被赐婚的夫君,渊政王府的主人。
亦是自己倾心多年却不曾表达心意之人!
在她那四封未见天日的遗书中,每一张上都写有他的名字!
无人知晓,当惊诧褪去,她拿着那赐婚圣旨之时,曾有一瞬庆幸。
庆幸那人是他!
江辞舟睨着了眼温青唯,薄唇轻启:“你父亲出征,你出嫁,将军府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冰冷而带着讥嘲的语气像把烧红的刀子捅入温青唯的心口,痛的她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在这新婚之日,夫妻之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薄凉。
交叠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温青唯竭力将心底的痛意压了下去。
可她不想江辞舟误会自己,更不想辱了将军府,只能忍着那痛解释:“圣上赐婚,我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