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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无事。”
话落,他将遗书塞进袖中,起身道:“我回府一趟。”
说完,便大步朝外走去。
贺府的小厮见状忙跟了上去。
唯有许盈盈站在原地,神色不明。
贺府。
贺宴站在徐倌倌的房间内,竟有一瞬的恍惚。
好像那人不是不见了,只是出去走走,马上便会归来。
这屋里的东西和过往来时一般无二,真论起来缺少了的,不过是几件衣衫,还有那桌案上的木盒。
贺宴还记得,有好几次回来时,他都能看到徐倌倌坐在那儿望着那木盒出神。
徐倌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宴心中无声问着。
而此时,扬州。
徐倌倌与小蝶回到徐府时,已是三日后了。
徐倌倌站在府门前,看着那大门上贴着的封条,眼眶发烫。
这还是徐家被灭门后,徐倌倌第一次踏足这里。
昔日繁华盛景,如今却是门可罗雀,破败萧条。
过往的路人见她们似乎要进去,好心提醒:“这位小姐,这家人获罪,满门抄斩,晦气的很,还是离远一些好。”
“你胡说什么东西!”小蝶厉声喝道。
徐倌倌忙将她拉住,朝那路人致歉后,转身朝偏门走去。
偏门比较偏僻,衙差也没有上封条。
徐倌倌手抚过布满蛛网灰尘的朱门,鼻间泛酸。
轻轻推开门,厚重的尘土迎面而来。
“咳咳……”徐倌倌被呛得咳了两声,才带着小蝶走进去。
扬州的雪下得很大。
庭院里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堆满了厚厚的积雪,也掩盖了曾经那一场噩梦。
徐倌倌与小蝶放下了行囊,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后,便去了墓地。
偏远的山坡上。
徐倌倌看着被白雪掩盖的十里长碑,红了眼眶。
然后伸出手一点一点除去了墓碑上的积雪,慢慢露出了上面的刻字。
按理说,罪臣一家本该丢弃乱葬岗,不配刻碑,多亏了贺宴帮忙,才不至于让徐家上百口人都成了孤魂野鬼。
每年他也都会许她在忌日时,让她前来此处拜祭。
贺宴虽然不爱自己,但对徐家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所以,她终究是感激他的。
徐倌倌跪坐在父母的墓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她烧了些纸钱,又摆上了一些